正当杜奇百思不解之际,忽听严蒿又道:“杜公子不要奇怪,此事对你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一桩,可对我来说则极为重要,所以务必请杜公子据实以告。”
杜奇正要回话,严蒿接着又道:“当然,老朽决不会让杜公子白白地回答这个问题,只要杜公子据实相告,老朽必有所回报。”
杜奇道:“老丈表现得如此心急,你就不怕我以此要挟吗?”话刚出口,杜奇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当下连忙收摄心神用意念细细查察,竟意外地发觉身侧墙后藏得有人,而且是一个可说是功参造化的顶尖高手,显然墙后另有密室,室内的高手无疑是在暗中护卫严蒿,怪不得如严蒿这等养尊处优而又生性多疑的奸佞敢与他独处一室。
严蒿根本不知道杜奇已经识破墙后机关,闻言明显地一怔,但他却忽然笑道:“杜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老朽是绝不会看错的,哈!”
杜奇淡然道:“如果我拒绝回答,老丈是否准备将我长留在此呢?”
严蒿不经意地望了望杜奇身后,连忙解释道:“杜公子请不要误会,我带杜公子到此相谈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并无它意。”
杜奇叹道:“实不相瞒,我此次进京只是办事,待事一了自当离去。”
严蒿双目一亮,似有些不信地疑惑道:“当真?”
杜奇苦笑道:“当然!如此小事,老丈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只要差人来询问一声,我也会据实以告。”
严蒿抚掌笑道:“杜公子果然够爽快!老朽忽然想起一些事来,也许有谈谈的必要,不知杜公子是否有此兴趣呢?”
杜奇似毫不在意地淡淡道:“老丈准备告诉我些什么事呢?”
严蒿轻轻一笑,又改变话题道:“杜公子可知我们头顶上是什么地方?”似是知道杜奇根本回答不上来,严蒿自顾自地接着道:“我们头上便是寒舍正堂大厅,待会小儿东楼要在那里处理一件小事,所以我只好在二进厅堂接待杜公子,不周之处还望杜公子见谅,不知杜公子是否有兴趣听听他们的谈话呢?”
杜奇心知严蒿所说必是陆炳前来与严世蕃洽谈相救俞大猷一事,虽然他极想亲耳听闻事情的进展,但为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的事端,所以杜奇只好强忍住心中所想,反问道:“老丈认为有此必要么?”
严蒿哈哈一笑,似不经意地将身旁桌上放置硕大夜明珠的烛台移往一旁,顿时,一缕缕声响疾贯而入,在这静寂的地下室中显得极为清晰。显然,这间密室乃是专为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