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叹道:“刘兄满腹经纶,当知‘人之初、性本善’之说,小弟改恶向善只是回归本性,怎耐世人难以相信,没想刘兄如此英雄也与他人一般偏见,没的让小弟感到心寒,令小弟做好人之心摇摆不定呢。”
姓刘那人笑道:“这么说来,你金满堂做坏事全是我之过咯?”
金满堂忙道:“刘兄别误会,小弟只是想得到刘兄的一点鼓励并无它意。”
众人见金满堂在姓刘那人面前居然客气如斯,而且还满含自谦之意,皆不由疑惑不解,这姓刘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呢?那些刚才不满姓刘那人之人的感慨最深,特别是在言语中冲撞过姓刘那人之人更是后怕不已。
姓刘那人浑不知众人的感受,淡淡地道:“你是阎王我是小鬼,我这个小鬼怎敢左右你这阎王的意愿,又怎当得你如此推崇?”
金满堂忙道:“刘兄客气,当得的,当得的,更何况我们又不是真正的阎王小鬼,只要刘兄一句话,金满堂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姓刘那人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华氏兄弟,似是在防备他们偷偷溜走。在姓刘那人的注视下,又有金满堂在场,华氏兄弟虽然害怕得要命,但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冒然离去。
见姓刘那人又默然不语,金满堂又似憋闷得慌,笑道:“那五只乖猫猫很乖的,绝不会乱跑乱跳的,刘兄何必如此小心在意呢?”
西岳五虎华氏五雄威震江湖,一向心高气傲,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愁,但今日在这聚英酒楼内慑于姓刘那人在先,惧于金满堂在后,现在居然连金满堂戏称他们为五只乖猫猫也不敢辩驳,华氏兄弟今天可说是丢人丢到家了。姓刘那人却忍不住接言道:“锥心之痛,不共戴天之仇,你叫我如何不在意呢?”
在场之人大多能体会到华氏兄弟的心境,更有一部分人暗暗为华氏兄弟抱不平,此时听到姓刘那人之言又不由暗惊,欲为华氏兄弟抱不平之言再也说不出口,与金满堂邻桌的一位三旬汉子突然问道:“请问金大侠,那刘大侠是何许人也?”
这人的话声虽轻,但酒楼内的人几乎都听见了,皆不由凝神静待金满堂的回答,谁知金满堂却笑道:“刘大侠便是刘大侠,阁下连这个也不知道么?”
众人闻言皆不由一怔,在场认识姓刘那人的华氏兄弟和金满堂都似不愿说出他的底细,看来今天只能带着这一疑问离去了,谁知姓刘那人却突然说道:“在下姓刘名济,世居潼关,乃是一名落弟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