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杜奇就感觉到前面林中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杀气,他相信武开也早已感觉到了这些杀气,但武开恍似未觉般仍不紧不慢地继续前行。
待看清山顶上那亭子内的情形时,杜奇和武开距亭子已不足二十丈。
亭内有两人,一个年约四旬的精壮汉子跷腿坐在亭沿的矮栏上,脸上神色淡然平静,似在此处观赏风景,但他的目光却片刻不离渐行渐近的杜奇和武开;另一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怀抱一柄厚背大砍刀,挺立在那四旬汉子的后侧,他的目光也紧盯着正慢慢走过来的杜奇和武开,一副如临大敌般既高度戒备又略显紧张的神情。
等杜奇和武开来到近前,那四旬汉子的眸子内精光一闪,定定地照在武开脸上,淡淡地道:“你是通天门的人?”
武开连正眼也未瞧那四旬汉子一下,淡淡地应道:“是又如何?”
那四旬汉子责问道:“是你刚才伤了我雄鸡教的人?”
武开仍是淡淡地道:“是又如何?”
那四旬汉子满意地道:“无论何人,只要胆敢与我雄鸡教的人为敌,便绝无好下场,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又如此爽快,我也不为己甚,向他们磕两个头道个歉,留下姓杜那小子,此事我便不再追究。”
用眼睛余光瞄着那四旬汉子,武开阴阴地道:“即便是雄鸣放在此,也不敢对老夫如此言语,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放肆?”
盯着武开的眸子内精光再次一闪,那四旬汉子怒喝道:“你这个老东西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撞,既然你不识好歹,便别怪你家石大爷心狠手辣,看刀!”
喝叫声中,那四旬汉子的右手一晃,站在他后侧那年轻人怀中的厚背大砍刀已到手中,并不见他如何作势,一柄朴实无华的大刀顿时光芒大盛。
光华闪现间,那四旬汉子扬手便向武开当头劈去。
那四旬汉子这一刀,看似随手直劈而下,却是他刀法的精华;看似没有什么变化,却蕴含着无穷变化,几乎封死了武开闪躲退避之路,其力道更是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撄其锋。
那四旬汉子手中刀的光华刚刚闪现,其刀芒便无情地撕裂空间,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便狂猛地劈临武开的头顶,激得武开的须发微微飘荡,刺得武开的眼睛似乎不由自主地慢慢闭合。
那四旬汉子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放眼江湖,能躲过这一刀的人并不多,能接下他这一刀的人则更少。
见武开似乎并不识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