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的厉害,在他的刀芒即将临头之际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眼见他这一刀即将得手将武开劈成两半,成功为手下儿郎找回场子将成事实,那四旬汉子不由露出了轻蔑和胜利的微笑。
武开的眼睛慢慢闭合,并不是受对方刀气刀势的影响,而是他在面临强敌即将出重手之前的习惯。
慢慢地闭合着眼睛,武开不由暗叹了一声,他原意是想将来犯之敌全部歼灭,但见那四旬汉子的武功确实不弱,能将武功修炼到这种程度确实不易,武开顿生怜惜之情,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放那些人一马,因而他并未等到刀芒临头的最后时刻,便扬手一掌击向那四旬汉子。
武开这一掌看似轻松写意,却蕴含着世人莫御的强大力道,雄浑的掌劲以摧枯拉朽之势无情地卷向那四旬汉子,同时冷笑道:“就这点本事,也敢在老夫面前逞能?”
那四旬汉子的心中刚刚升起即将得手的念头,笑容刚刚绽放,便突觉一股大力涌至,将他撞得身不由主地飘飞而起,飞快地向远处跌去。
飘飞在空中,那四旬汉子根本感觉不到一点快意,反而觉得浑身发紧,五脏六腑却是在巨烈翻腾,继而喉头发硬,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箭。
那四旬汉子意念尚未转过,便啪哒一声掉在亭后树林中的草地上,他从未想到过,林中的草地也如此坚硬,坚硬得在他此时的感觉中犹如铁板一样,撞得他浑身似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受,气血翻涌间,忍不住又喷出两口鲜血,使他无端地萌生出还不如立即死去才好的想法。
鲜血涌出,喘着粗气,那四旬汉子虽恨不能立即死去,却极为明白当前的处境,翻身便欲爬起身来,可他费尽力气也未能如愿,此时他才感到害怕,惶惶地向武开瞧去,幸喜武开并未追来,他的心下才稍安。
虽未见到武开的人,却听到武开的话,那四旬汉子何曾受过如此重伤和奚落,恨不能立即将武开一刀劈死,可此时他连站起身来的力量也欠奉,念及时一世英名毁于一些旦,也许连性命都难保全,一颗心瞬间沉入无底深渊,一急又喷出一口鲜血。
一掌击飞那四旬汉子,武开拍了拍手,似手上沾有灰尘需要拍去,随后毫不理会埋伏在两旁林中的人,似无事人般举步缓缓而行。
埋伏在林中的雄鸡教徒以为只要那四旬汉子一出手,武开便讨不了好去,最不济也可将武开缠住,然后他们再一拥而上对付杜奇。谁知形势瞬间逆转,那四旬汉子竟被武开一掌击飞不知死活,此时见武开和杜奇欲去,根本没有人敢出来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