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倒吸口气。
原来卫箴早就做了安排,那也就是说,即便今日刘铭不到锦衣卫来找她,而是等她在御马监见到了刘铭,卫箴也会让厉霄盯住刘铭,只不过今天的刘铭,是自作聪明,还自己送上门来。
“其实我的这番试探并没有任何作用的,对吗?”
卫箴一愣,没想到她有此一问,显然怕她胡思乱想,忙说了声别胡说:“你拿罕儿帖的事情去诈他,又无意中质问他,罕儿帖实则是不是他手底下的人,早就是为他办事的。以刘铭多疑的性格,罕儿帖就不可靠了。”
“可是罕儿帖要不是刘铭的人呢?”谢池春有些不懂,抬眼看他,满目困惑,“我明白老大让我这么做的用意,可罕儿帖如果不是他的人,他就未必会对罕儿帖痛下杀手,毕竟罕儿帖什么内情也不知道,既然不知,当日我们见他,他就不会多嘴说漏什么。而且刘铭见惯了大世面,也不一定就这样冒失。”
“所以啊……”
“老大——老大——查出来了!”
卫箴眉心一蹙,显然不悦,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却说不出口了。
吴赞从外而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到进了屋,还弯着腰大口喘气。
他不是这样毛手毛脚的人,会这样,就一定是查到了重要的证据。
谢池春反倒比卫箴先有所动作,腾地站起身来,三两步近了吴赞身旁,一扬手,攥上了吴赞手臂:“是世子妃那里的东西查出来了吗?”
吴赞忙不迭点头:“我一查出来,就赶紧回来告诉老大,是世子妃日常用来敷面和擦身的香粉,先前我们只盯着熏香和香囊查,而且世子妃的东西实在太多,才暂时忽略了,直到今天才查出来,里面的分量都不重,但是加在一起,却足足的够了。”
卫箴心下咯噔一声:“这些东西,平日都是谁在保管的?”
“是世子妃身边的大丫头宁玉,但是……”吴赞面露危难之色,一咬牙又横了心,“她已经离开武安伯府了。”
“离开?”谢池春惊呼出声,“大丫头应该是陪嫁,她怎么能离开伯府?”
吴赞看看她,冲着她点点头:“我问过武安伯,宁玉是世子妃的陪嫁不假,但是世子妃出事之后,她几度昏死过去,是伤心过度所致,昨日前半天她就在伯夫人那里求了情,说是触景伤情,请伯夫人看在已故世子妃的份儿上,可怜可怜她,放她回归故里去,从此青灯古佛,为世子妃和孩子祈求来生,伯夫人本来就不是狠心的人,看她实在可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