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挼蓝道:“你逃得掉吗?”
玄师叔哈哈大笑,道:“你以为龟武岛当真知道你弟弟觉醒之事吗?他们此刻尚还瞒在鼓里,玄蛇岛也不敢大肆追捕,到了他们发觉,我早走得远了。”
水挼蓝道:“你刚才不是说合宫上下都已知道了吗?”
玄师叔道:“那是我故意说的,玄蛇岛最近调动频繁,虽极其小心,便怎能瞒得过我们的耳目。后来探知佘老三无缘无故地死了,佘老六又偷偷溜了出来。你爹便派了我跟了上来,你当是真知道你弟弟的事吗?那也是我跟到这里方才知道。我在落星谷失了他的踪影,暗想他是不是捉了你姐弟二人躲到地宫来了,便过来瞧瞧。进来不见有人,以为他躲在暗处,因此说了刚才那番话,让他心有顾忌,纵使抓了你们姐弟俩,也不敢妄下毒手。”
水挼蓝听他一说,方知前因后果,明白了他为何没有忌惮。玄师叔划破了他与叶求知的腕口,双手相叠,与佘老六之前一样,抽取叶求知的血液。水挼蓝忙上前相阻,才冲出一步,一头撞在气浪上,晕了过去。
玄师叔头也不回,凝神去看叶求知,忖道:“这玄武血脉大是诡异,我万不可重蹈佘老六的覆辙。”他以为佘老六之死全因玄武血脉,浑没有想到事出原因乃是在叶求知的身上,当下以内视之法时刻关注体内,心中也自惴惴,想道:“这血脉尚在觉醒之初,弱小之时,便有如此神奇威力,不愧为真灵之血。”
他内视之下,便见殷红的鲜血不断自外流入,汇进他身体中,与原有之血混在一起,绕全身流淌,并无异状。但他丝毫不敢大意,紧盯不放。忽然血流加速,如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起来,其速是平日的数十倍,同时小腹一痛,犹被数十枚冰针刺中一般,丹田之气再也提不上来,连神识也戛然而止。
他心道不好,忙要甩手挣脱叶求知的手腕,可叶求知的手有如千斤之重,他哪推却得动。他此时丹田被封,气力已失,形同常人,怎能挣得脱叶求知的手掌。叶求知本体受制,可尚有三个分身,以三人之力搏一常人,他焉有胜算。
玄师叔顿觉血液倒流,由己身向外奔淌,心中大骇,恍悟佘老六为何会死。他本以为佘老六之死,是由于玄武血脉太过霸道,在原主人身上没事,一旦易主,便会发威,与劣等血统冲突克制,因此一心只在二血交融上,料定纵有大变,也是徐步缓进之变,却不料变生瞬息,就在电光石火之间,终至步了佘老六的后尘。
可他犹是不解,血液怎会一下无主自动,迅如奔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