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荑似乎发烧了,头晕脑胀的难受得很!
一整天,她都在有意识和无意识间徘徊着。
她起不来,就连牢役送来的剩饭,她都没法吃,全都被那些老鼠蟑螂给霸占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凌芜荑被拖着去公堂。
尽管凌芜荑的身上还是疼得不行,肚子也饿得不得了,心里却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因为她知道,很快,很快她就可以获救了。
凌芜荑被拖到公堂之下,被人扳着跪了下来。
她双手撑着地,无力的跪坐在那里。
“升堂——”
“威——武——”
然后就是那县令的惊堂木一拍:“罪妇张凌氏,蓄意谋杀小叔子,罪大恶极,你可认罪?!”
凌芜荑颤颤巍巍的抬眼朝坐在高堂上,穿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人看去。
“民妇不认罪!”
她眼神坚定,狠狠地瞪着那个县令。
在凌芜荑看来,她的大脑结构实在是没办法理解这个县令的行为。
想要彰显自己的办事能力,把她的案子审清楚了不也是说明了他的办事能力好吗?!
为什么非要把案子审成那么大的谋杀罪才能显现出他的办案能力?!
县令被凌芜荑瞪得一愣,随即有些恼怒的拍了拍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罪?!是想让本官大刑伺候吗?!”
“大人这是屈打成招!民妇早就说过,是小叔子想要对民妇意图不轨,民妇出于防卫,才会误杀了小叔子。按照大慕律例,防卫误杀和蓄意谋杀,是不同的两样罪名。大人硬要民妇认蓄意谋杀之罪,是何用意!?”
凌芜荑忍着疼,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苍白憔悴的小脸上满是不屈。
凌芜荑的话刚刚说完,公堂之外站着看公审的百姓就开始窃窃私语了。
“听说这个张凌氏的小叔子是个浑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来的。当初这个张凌氏的丈夫还在的时候,家境还是很不错的。可惜这个张凌氏的丈夫一走,张凌氏的小叔子就把家业给败光了。要说这个张凌氏的小叔子会对张凌氏起色心,还是很正常的,你瞧瞧这个张凌氏,就是这副狼狈样子了,还是那么漂亮勾人!”
“依我看呐,说不得是这个张凌氏看着家产都被小叔子败光了,一气之下杀了小叔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对不对,我觉得这个张凌氏应该是自卫杀人…”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