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人头畜鸣来诠释他们,更为合适。”
崔封哭笑不得,他能不被心中滔天怒焰吞噬淹没,除了崔泫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宁冲曹礼二人的陪伴也密不可分。
曹礼唾沫飞溅地怒骂了一阵,三人朝着竹篁村内走去。
“你们不去钻研拳脚功夫了?”崔封出声道。
曹礼嘿嘿一笑,但脸上依旧满是木讷:“光头王教子无方,我和冲哥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光头王便是王钰、王玦的爹,王松涛。他头上锃光瓦亮,村中少年私底下都这么称呼他。
曹礼宁冲,两个人的家庭在竹篁村中都不算富裕,只能勉强算得上温饱。他们逃了王松涛的训练,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如此只是为了给他上眼药,算是帮崔封出一口恶气。
崔封心中涌起暖意。
曹礼言谈举止跳脱不羁,思维令常人难以揣度,本来应该是一个风趣幽默之人,但偏偏他面疾根深蒂固,致使他神情始终木讷,终日古井无波、波澜不惊,也就是俗称的“死人脸”。
曹礼曾于后山湖泊旁,伫立着凝视水中身姿曼妙的女子。按理他应当被一顿胖揍,可他神色高深莫测,面对这旖旎风光面不改色,那西边杏花村的女子们,踌躇不前,皆以为这是哪位深藏若虚的出世高人,在此参天悟地。
直到曹礼鼻孔之中流出两道殷红的鲜血,这群女子才一个个娇羞无限地捡起衣物,想要掩住乍泄春光。
后来,曹礼自然是挨个登门道歉,被他老子当众揍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而宁冲,从小便偏爱文字,四书五经、百家真言,他深谙其中精要,谈吐非凡,不时妙语连珠,脑海中有着诸多妙谛,平日间一副冷峻模样,是竹篁村不少少女倾心的对象。不过,崔封曹礼却是知道,宁冲外貌翩翩翛然,内里则是满腔热血,与表面的沉静冷峻大相径庭!
竹篁村北边有个南山村,有个仗着自己进城读过几年私塾的老学究,恃才傲物,曾嘲弄宁冲所学,不过是狗肉上不了正席,永无登大雅之堂一日。
老学究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以气势逼压,口中轻叱:“你家坟头来种树!”
宁冲袖袍一抖,眉宇间隐有龙飞凤舞,当即对出一句:“汝家澡盆配杂鱼。”
老学究神色一滞,此等粗俗之语本已落了下乘,不曾想这黄口小儿竟是对了回来,他颦眉思索,灵光乍现,胸有成竹道:“鱼肥果熟入我肚。”
宁冲朗笑一声,浑身涌现高谈阔论之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