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
突然卡壳了。
他看到一张比南极冰川还冷的扑克脸。
“哥,你回来了。”费城瞬间从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变成了温顺乖巧的小绵羊,默默把被子拽回来,笑着说:“你回来怎么也不吭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呀。”
费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谁允许你睡我的床了?还裸睡?哪儿来的臭毛病?”
费城掀开被子瞄了一眼。
靠,他还真是一-丝-不-挂。
“不是,我没有……”有嘴说不清,他含含糊糊地解释,“昨天喝醉了,就……我平时也不裸睡……真的。”
“跟谁喝的酒?”费铮问。
“沈冲。”费城老实回答。
沈冲昨天拍完戏和剧组的几个演员组了个局,把费城也叫过去了。
大家都是特别会玩儿的人,费城一不留神就喝多了,连怎么到他哥这儿来的都不知道。
“看来他是太闲了。”费铮转身往外走,“给你十分钟,洗干净出来。”
“干嘛?”费城坐起来问。
“跟我去公司。”
“我不去!”费城大声嚷嚷。
费铮回身看过来。
费城的气焰瞬间弱下去,小声哔哔:“我脸上的伤还没好呢。”
“给你十分钟,别让我说第三遍。”撂下这句话,费铮径自出去了。
费城咕哝一句咒骂,掀开被子下床,往浴室去了。
洗澡的时候,想起了昨晚的春梦。
连做两夜春梦没什么,但两场春梦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这就有点意思了。
不过是看了一眼屁股而已,虽然那个屁股的确又白又圆又翘,但也不至于惦记成这样吧?也忒没出息了点。
要不要真的勾搭一下?
可那是沈冲的猎物。
还是算了。
突然又想到,他昨晚裸睡的,那岂不是全射床上了?
要让费铮那个洁癖怪知道了就糟了,得赶紧毁灭现场。
费城速战速决,五分钟洗完澡,连着牙也刷了,腰上缠一条浴巾出来,掀开被子一看,床单上的确有一片干了的白斑,正打算把床单撤掉,突然听到费铮说:“赶紧穿衣服。”
费城赶紧把被子盖下来,笑着说:“哥,我衣服都在酒店呢,你借我身衣服呗。”
费铮说:“自己去衣帽间挑。”
费铮已经西装革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