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都说,女人之心,如针锋尖,藏于深海,难以捉摸。
历史上,女人的城府从来都比男人深沉,有时候表面看着越是和蔼可亲的人,暗中却不知藏着多少奸诈诡计。
唐朝《为徐敬业讨武曌檄》中批到:虺蜴为心,豺狼成性。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且不管当中有多少幸酸血泪,却实实在在的证明了,女人之野心可以窃国,之狠心可以弑君。
密保弘历的信件,虽然只是浅面的叙说宫中发生的事情,可稍微用心深悟,便不难察其背后的诡异之处。
此前弘历担心霂颻会利用玹玗,但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玹玗似乎是甘愿为卒。
雍正帝和郭络罗家族之间的深仇就如一潭静水,浮出表面的只有宜太妃霂颻,廉亲王妃晴岚。对霂颻是逼死其子、分尸其孙、更贬低其尊,又因旧怨难平,拘回宫禁,表面是说尽孝奉养,实际只视其为压制操控镇国将军的工具;对晴岚是因为旧情难消,便借着君王权势,以其性命要挟廉亲王休妻,并软禁别院有强占之欲,终逼其抑郁自缢。
可水面下的汹涌,只能从后宫女眷中窥知一二。
当朝居高位的妃嫔虽不多,但秀女每三年一选,总有五六个被看中的入宫为答应,但她们当中并没有郭络罗家族的女孩,就连指婚给皇子的妻妾,也避郭络罗家的不选。
这是在防什么、怕什么,显而易见。
玹玗,父亲含冤被斩,母亲凄凉流放,她与雍正帝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而让她以罪籍入宫为奴,恐怕是因为她年纪小,雍正帝才没有防备。
可茹逸一语道破天机,玹玗是从小受其母训练调教,再加上阴差阳错被派到撷芳殿。
两个心怀血恨的同族女人相遇,一定会搅动起不少风雨,就连玹玗和弘历的交好,都值得深思怀疑。
看完这些信,弘昼之所以为放心。
弘历的怒火并非全是因为裕妃,可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兄弟感情再好,也不代表就能包容一切。谷儿和玹玗都对弘历有救命之恩,难保他不会因玹玗的遭遇而记恨裕妃,日后会向雍正帝对付惠太妃、宜太妃一样,不死不活的折磨裕妃。
至于弘昼的惊心,则是在为弘历担忧。
可转念思之,但以弘历的睿智应该早有察觉,否则也不会牵出用涴秀把玹玗调离慎心斋的想法。
所谓:黄蜂尾后针,青竹蛇儿口。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康熙朝时,宜妃就是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