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子。参照康熙帝最后一次留秀女的年纪,玹玗入宫大有一半可能会成为妃嫔。谷儿如此调教,让她身上充满年晨的影子,那是在做万全准备,后妃生活越短暂,越要懂得利用时间获得最大利益,只有拼到嫔位以上,改朝换代之后,作为遗孀日子才不会太难过。
玹玗疑惑地望着曼君,不解地问道:“娘娘在说什么?”
“没什么。”曼君淡淡一摇头,玹玗身上的这些优点暂时用不上,也就不必说明。“你就要去景仁宫了,可知道皇帝的盘算,和熹妃心里的想法?”
“是,那天瑞喜听到银杏姑姑对李公公说的话,熹妃娘娘已经大概猜到,皇上会利用我为监视景仁宫的眼线。”玹玗漫步尽心的回答,似乎根本没把日后的麻烦放在眼里。
曼君此刻的心思已不在棋上,对面那孩子悲喜淡然的模样,确实惹人心疼,只是不知毓媞会如何相待。“你可知道景仁宫里有三类奴才?”
“知道,姑婆讲过。”提到霂颻,玹玗眼中闪过一丝带着恨意的哀色。“第一类,就如银杏姑姑,是熹妃娘娘初入宫时,伺候在侧的奴才;第二类,是内fuwu安排到景仁宫的,恐怕当中有不少是皇上的耳目;第三类,是熹妃娘娘母家送进宫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家生奴才的女儿,应该是最值得信任。”
所谓的第一类,其实只有银杏而已,还是毓媞封妃后才被仁寿太后指去景仁宫。原延禧宫的碧桃被设计冻死在雪地里;小诃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小卓子疯癫痴傻躲在永和宫,虽然不知那失心疯是真是假。
总之,做毓媞身边的人,就必须忠诚不二,否则下场凄凉。
看似和善仁慈的面容下是颗毒蝎之心,其实也不稀奇,霂颻、曼君谁不是这样的人,死了的能相信,因为一切已成定局,活着的变数太多,且知人知面不知心。
霂颻交代过,就是对曼君也只能利用,不可交心,这点玹玗深深记得,只是不显露于色。
“家生奴才未必就能全信。”曼君冷笑着沉吟道:“包衣富贵以后,就会想到身份地位,谁都想被抬旗,摆脱世代为奴的命运。”
“娘娘是说,钮祜禄家安排入宫的奴才中,也有皇上的眼线?”玹玗惊讶地抬起视线,果然是人心难测。
“有什么好奇怪?”就是这心不在焉的下棋,此刻一子落,曼君仍是胜得一大片。“银杏跟她多年,主仆之间还不是相互猜忌,各有筹谋,否则也不会帮你们下药了。”
“银杏姑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