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说正事。”取回绣荷包,弘历小啜了一口热茶,蹙起眉头问道:“最近弘皙身边的童九还有传信给茹逸吗?”
这段时间,弘历命人加强主营区看守,就是要封闭他伤势的消息,虽然是抓到了两个奸细,但三军人数众多,难保还有没有其他内鬼。
今日他随军行动,伤势痊愈的消息众人皆知,不过准噶尔已溃败,弘皙下一步还有什么计划,目前难测。
“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弘昼嘴角一勾,弘皙的所用之人都有整家子要照顾,若背叛不必其下令动手,背叛者为了保护家人,就会选择自裁。“但弘皙那个老小子,应该没什么花样好玩了,除非他真的与土谢图汗部有勾结,那咱们倒省事了不少。”
如果土谢图汗部趁此时起兵,那他们之前的担忧就是多余,且有延丕勒多尔济这位大公子在,名正言顺请旨让清廷助其夺回汗位,也就顺便答谢了多日相助之恩。
“怎么可能,弘皙为人谨慎,连皇阿玛都抓不到他的把柄,岂会被你我轻易定死。”弘历无奈一笑,叹道:“他隐忍这么多年,对皇阿玛的一再试探都闷不啃声,可想他城府之深。”
有时候就连他都要承认,上一代的争斗对弘皙的伤害最深,如果康熙帝真的三立胤礽,今日坐在金銮宝殿的应该已经是弘皙。
当年雍正帝厚待弘皙,是想改善自己在朝中的孤立处境,集中力量打击廉亲王,更为平息宗室的指责,及天下悠悠众口。
雍正元年,雍正帝命才是郡王的弘皙,由京城的府邸牵制昌平。那里远离政治中心,不易与京城联络,难以聚集党羽。迁居之时还有百余名太监,这些人有一半以上都是雍正帝眼线,监视弘皙宅邸的动静。
而多年来雍正帝不交办政务于弘皙,其赴京只是参加朝会,或四季田猎,以及祭祀huodong。
即便如此,雍正帝仍然不放心,于是将弘皙最疼爱的六妹作为养女接入宫中抚养,封为淑慎公主。雍正四年,为了试探弘皙的忠心,又强迫淑慎公主下嫁给性格暴虐的观音保。
面对一切,弘皙只能隐忍,表面对雍正帝感恩戴德,可内心是愤火难平。
“你有心同情他,他可是想置你于死地啊。”弘昼手抚下额,思考着弘皙接下来的招数。“我在想,如果在战场上不能达成目的,那就只能动正大光明。”
弘昼之所以对皇位不感兴趣,是因为早就看出弘历的心智和城府与雍正帝如出一辙,会隐忍知收敛,跟何况弘历是被康熙帝看重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