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我亦如此,这样就足够了。”
玹玗略感诧异,愣了一刹,才柔柔笑道:“在人前格格是主子,在私下涴秀是姐姐,对主子要忠心不二,与姐妹需相互关爱,紫禁城里阴谋算计少不了,但那是对外,绝不会对自己的亲人。”
雁儿听着这番动心言,也连连点头。
涴秀心里更是涌上一阵感动,差点就热泪盈眶,眨了眨眼睛,晃着手上的地图说道:“这东西对我们来说好像没什么用,不如还给宁嫔娘娘吧。”
“现在就去吗?”雁儿战战兢兢地问。
虽然涴秀和玹玗都是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她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撞破妃嫔和侍卫的奸情,按照惯例是会被灭口。
突然觉得她好没用,的确按照玹玗和瑞喜的安排,把自己演成了一个藏不住话的小八婆,可真正要与他们共谋大事,她还远不够资格,因为心境和胆量无法与他们相比。
像她这样畏首畏尾,怎么能担起陆家的血债。
“不。”涴秀摇了摇头,沉吟道:“今天她不是要去学琴吗?我们明天再去,等她见过了茹夫人再去。”
闷热的夏夜,竹薖楼虽然临水而建,室内却没有一丝风,仅靠冰块融化带来的几许凉意。
涴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到景逸的那些话,只觉得满脑子浆糊,满心的憋屈。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取出冰镇的葡萄吃了两颗,又拿出九连环玩了会,却越来越心烦。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破天荒的失眠了。
怅然无趣的走出寝室,在玹玗的房间外犹豫了许久,转了好多圈,最终决定推门进去。
因为雍正帝旨意,玹玗的吃穿和涴秀一样,所以她的房中也有用冰。
睡前涴秀心烦,不让雁儿陪房,所以雁儿就在玹玗的房里过夜,比楼下宫婢的房间凉爽。
玹玗合衣躺在临窗的竹榻上,手中执着诗册;雁儿在对面的罗汉床上睡。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玹玗已经醒来,“格格怎么了?”
见涴秀满眼幽怨,想着午后因失神惹出的麻烦,她已经猜到原因。
“那个茹夫人为什么会跑到宫里来?”涴秀挤到榻上,低喃地问道:“真的会是弘昼弄她进来的吗?这么冒险,为什么呢?”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登堂入室啊!”雁儿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现在她算半个升平署的人,一位阿哥纳个琴师做姬妾还不简单,向皇上讨要就行了,在宫里这不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