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戏子变妃子,都不奇怪,何况是阿哥的侍妾。”
“你还是睡觉吧!别出声了。”涴秀嫌弃地一挥手,又喃喃自言自语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别插嘴的好。”
玹玗坐直身子,笑了笑,低声在涴秀耳边问道:“涴秀姐姐是不是吃醋啦?”
“我哪有。”这次反驳不似以往决绝,含羞带怯,反而有种小女人的幽怨,沉默了片刻,涴秀一圈捶在榻上,坦白地说:“说真的,我是喜欢和弘昼玩,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他也肯花心思哄我。可是……”
“可是在紫禁城里,所有女儿的命运,都有主子操控着。”玹玗幽幽地接口,“而紫禁城里最大的主子,就是当今皇上,八旗女儿的婚姻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汉家女子论出生比家底,富家千金正房嫡出,自然也是嫁为正妻。
可八旗女儿,无论门第高低,只要皇帝心念一动,就有可能沦为皇子宗亲的侍妾,出嫁前是尊贵的姑奶奶,出嫁后却成了仰人鼻息的二房、三房。
而宫里的格格更悲凄些,下嫁和亲是萦绕着整个青春年华的恶梦,雍正朝所有的公主,几乎都被迫和亲,只有齐妃的女儿下嫁京官。
涴秀呆坐半天,忽然问道:“如果让你来选择,准噶尔和亲,我是不是最佳人选?”
“怎么会这样想?”玹玗心中很清楚,准噶尔和亲铁定就是涴秀,但面对那哀怨的幽眸,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涴秀姐姐,我诚心诚意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喜欢五爷?”
“如果是呢?”涴秀怔怔地回答。
“那就对五爷坦白心意,让五爷向熹妃娘娘提亲,说不定就能改变局面。”听涴秀那种语气,玹玗心中了然,急切地说道:“宁嫔娘娘都敢尝试,你为什么不大胆试试。”
涴秀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却又瞬间黯淡,“然后呢?我就必须要做他的小老婆,必须和其他女人争宠,去分享丈夫。”
宁嫔哪里相同,她的置诸死地而后生,换来的是一份深情,天涯海角的比翼双飞。
而弘昼府中已有嫡福晋、侧福晋,这两个女人他不爱,所以她可以自欺欺人,不把她们当回事,但昼暖熏香中还有位茹夫人。
以往弘昼就常常留宿城南不回府,阖宫上下都知道,五阿哥迷恋品香楼花魁养为外宅。
涴秀心里最在意的就是茹逸,而今茹逸竟混入宫中,如果真是弘昼的心思,那她又何苦再自作多情,难道她的后半生就必须为了男人的宠爱,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