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岳钟琪的判决,朝堂争辩激烈,雍正帝暂时没有表态。
整整两日两夜玹玗都心神不宁,涴秀担忧却不敢直接询问,还没等雁儿去打听,有两件事就已传遍后宫。
一件关于前朝,是岳钟琪谋逆案的判决;另一件出自重华宫,虽然荃蕙做了应对,但还是传出弘历并未与其圆房的说法。
两件事多少都和玹玗有关,岳钟琪的判决关乎她日后还有没有希望为父亲犯案,还能不能名正言顺的返回京城。而弘历不与荃蕙圆房,原本只是她们离开圆明园前夜,为了帮敏芝吊命所想出的权宜之计,的确是被逼了些,但若真能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行好,毕竟圆明园那么远,知道此事的人仅有蜜儿和郑妈妈。
谁知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冥冥中竟让她们不幸言中。
眼看着荃蕙才嫁入宫中两天,就要开始承受如此多的蜚短流长,且还是对女儿家而言最深的痛。玹玗虽然漠然看待宫中人情冷暖,可心中也不会好受,怎么说那仿佛诅咒般的预言是出自她之口。
每每看着玹玗出神发呆,涴秀都想出言宽慰,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心结需自解,谁也帮不了,何况玹玗还有千绕心思,涴秀和雁儿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两天,向来不喜欢在别人身上费心思的涴秀时时刻刻都在想,若岳钟琪真的不幸问斩,玹玗会变成什么样子?
仇恨和洗冤的希望,是支撑玹玗在这诡谲深宫活下去的理由。
倘若希望破灭,万念俱灰,那漫长的日子要如何煎熬?
或许应该点玹玗为陪嫁,离开这片红墙。
日子一天天过去,立冬前的朝会雍正帝依旧没有宣布岳钟琪的判决,连续五日弘历没有回过重华宫,也没有踏入暮云斋,荃蕙就这样成为了众人暗地里的笑柄。
而暮云斋内传出庶福晋苏雪翎怀有身孕,虽然她不是熹妃安排给弘历的侍妾,但有孕的女人总是更受到关注,甯馨更偏向照顾雪翎,而忽略了刚刚嫁进来的荃蕙。
立冬那天,在景仁宫熹妃的寝殿外,荃蕙再一次见到玹玗,才知道弘历不惜一掷千金买画,为的只是一个穿着体面的奴才。
“她真的是罪臣之女吗?”虽然已经从秋月口中得到了dáàn,可荃蕙还是难以置信。“那为什么他们会那样恭敬?”
“因为……”秋月有些犹豫,面对丝毫无宠的荃蕙,她的言语必须相当谨慎,得罪那个人小鬼大身份复杂的玹玗固然麻烦,招惹了到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