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如何劝,劝着谁呢?”玹玗嘴角扬起,笑得高深莫测。“若是言语偏向皇上,我当日不就白上吊了一场,惹得太后疑心,就算不怀疑我是齐太妃的人,也会怀疑我是皇上的眼线。若是一味的帮着太后,大晚上的,不是给皇上心里添堵吗?”
“所以,太后放咱们出来,是不想让你为难?”越坐越冷,雁儿掏出怀中丝绢,拈下那些开得正娇的桂花,夜里放置在枕边,天然花香比熏香好多了。
“太后是不想自己为难。”很多事情无法向雁儿细细解释,可此言说完却没听见雁儿追问,玹玗诧异地一回头,见雁儿的丝绢上已有小半把桂花,不禁笑道:“要死了,这可是内务府为迎接太后入主慈宁宫,专门孝敬的祥瑞金桂。”
“怕什么,他们过来巡查见花残了,自然会从温房移更好的来。”雁儿吐了吐舌头,“明日我做桂花糕,既可孝敬太后,我们也能解馋,岂不比空绽放在这亭子里更好。”
玹玗轻声笑道:“好,你比我大,是姐姐,如果受罚我可不帮你求请。”
“还求什么情啊!我冷眼看着,太后纵然疼你,却不似皇上待你那般简单纯粹。”雁儿听闻皇上迁入养心殿的第一天,就把那些老嬷嬷都打发了,皇后正在挑选御前伺候的侍婢。“不如……不如你私下求皇上,把你调到养心殿去当差。”
“太后和皇后之间的争斗难免,在太后身边日子固然不好过,被皇后操控也未必舒坦,且皇上不会答应。”玹玗摇头一笑,就算是弘历想调她去养心殿,最后还得由甯馨安排,明知她已是步步为营,弘历绝不会让她多添困扰。“何况我要以什么身份去养心殿呢?太后已把我的名字从内务府宫婢名单上除去,如今我的月俸份例都是从太后的名下拨放,我在宫里尴尬的连身份都没有,还不如进宫之初的辛者库罪籍。”
何况在找到那件东西,解除弘历的后顾之忧前,她还不想离开毓媞。可那件东西在哪呢?若毓媞是随身携带,她又该如何下手取得,此事绝非一朝一夕能办成。
“别往回想,至少现在你有机会离开这片宫墙,罪籍可是要老死宫中。”抓着玹玗的手,雁儿安慰道:“银杏姑姑跟随太后那么多年,还不是能活着出去,又何况是有皇上庇佑的你。”
“你就好了,只要无大错,年满二十五后就会被放出去。”玹玗羡慕地看着雁儿,抿出一抹苦涩的浅笑,“而现在我一切都必须依傍着太后,即便是到皇上身边,也得由太后安排,注定做颗棋子。”
“我入宫也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