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惶惶难安,枭首戮尸让百姓怵目惊心。
而弘历天性温文尔雅,登基后实行宽仁之政,誓要做一个和雍正帝完全不同的皇帝。
春风化雨能尽得天下臣民之心,但宽仁也有尺度底线,《大义觉迷录》让皇室杀戮与朝廷争斗大白天下,无论雍正帝是以何种手段登上大宝,如今的皇帝已是弘历,若能弹劾雍正帝的统治合法性,也就能弹劾弘历的继承合法性,所以对此案弘历绝不会手软。
光靠谣言,曾静不可能反清复明,胤禩已故多年,以八王党的名义继续向雍正帝泼脏水并无意义。胤俄和胤祯刚刚被释放,胤祯至今仍住在福佑斋,几乎没有离开过外宫城,又如何能与曾静勾结,鄂尔泰故意攀扯,只是想借此掣肘弘历。
但这一团乱麻细细整理下来,能在曾静所制造的谣言中得利者,只有郑家庄的那位。
所以,无论鄂尔泰如何争辩反对,曾静都必死无疑,否则后患无穷。
玹玗微敛的幽眸中藏着一丝笑意,弘历曾数次提醒过她敛慧,何况事关朝堂政务,就算看得透也得装傻,更是什么感受都不可以有。“我虽不才,却也读过些史书典籍,千百年来为君者手握生杀予夺大权,历朝历代哪位君主不曾下旨shārén,能有什么感受?”
“书上那些死人八竿子打不着,皇兄对你而言应该不同吧?”弘昼已经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所以才刻意追问。
四位总理大臣离开后,李怀玉就赶紧回禀,因为见到弘历动大气,所以让欢子去鹰鹞苑请弘昼,不曾想玹玗也一起前来,还和弘昼钻窗户进入佛堂。
在弘昼的瞳眸上见到弘历的身影,玹玗怯怯地转过身,脸上堆满心虚的笑。
“想问什么,去温室坐着说吧。”弘历的表情依旧僵硬,眼中却没有怒意,语气更是满满的无奈,对玹玗说道:“以后在养心殿只许从门出入,不准爬墙钻窗,好好的女孩子别跟着五爷胡闹,有失体统。”
闻其言,弘昼却忍不住一翻白眼,但没有说话。
“知道了。”玹玗乖巧地点点头,弘历也是为她好,若是被李怀玉以外的奴才发现,偷听皇帝和军机大臣议事,严办起来可是杀头的重罪。“想必皇上还有政事要和五爷商议,我先去准备茶点。”
弘昼调侃地笑道:“嗯,赶紧去,煮壶好茶,灭灭皇兄的心火。”
玹玗斜睨弘昼一眼,霂颻和曼君都讲过,女人的软语柔情是平息男人怒气的一剂良药,也是从男人身上谋得利益的最好工具,弘昼喜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