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场所瞎混,故意说此话岂会没有用意,而且还一脸的奸笑。
“五爷刚才不是问我有什么感受吗?”玹玗抿出一抹慧黠的浅笑,柔声说道:“感觉就是……真和五爷上次说的一模一样。”
雍正帝曾言:不肯以妇人之仁弛三尺之法。
弘历果然倔强,鄂尔泰施以下马威,非但没能压制住他,还被他套用雍正帝的举动和言语反克之。既然鄂尔泰搬出雍正帝的圣谕,他便用此言驳之,并称在雍正帝眼里吕留良的大逆,亦是他眼中曾静的大逆,所以同样该杀。
可他的任性并非好事,所谓奴大欺主,鄂尔泰天性倨傲,在朝中的堡垒坚固,这次所受的闷气,定会想法子从别处找补来回,而下一次,其他三位总理大臣未必会再因各自利益站在他这边。
意味深长地望了弘历一眼,没有刻意在他面前掩藏心思,玹玗脸上缓缓浮出的笑意若幽昙静绽。
明眸流转微敛,未施红妆的双颊蕴染出胭脂柔色,轻移玉步款款而去。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没料到玹玗竟使云雾迷蒙这招,又见弘历半眯着眉眸盯着自己,弘昼赶紧撇清自己。
弘历淡然一笑,敲了敲自己右肩的位置,玹玗那次伺候更衣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天地良心,我造成的那个我是说了,她造成的那个我可没吭声。”弘昼立刻扯开话题,问道:“不过,带她来这里可是皇兄的意思,我是每天都会去鹰鹞苑,但她的行踪皇兄是怎么掌握的呢?”
弘历深邃的黑眸里透着薄怒,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声音幽冷地说道:“她太倔强,凡事喜欢自己扛。”
“有什么好担心的,古人说七窍玲珑心,那丫头七十窍都不止吧。”弘昼忍不住轻叹,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齐太妃年轻时的影子,或许更像圣祖宜妃。
弘历不禁轻哑然失笑,“七十窍?那是马蜂窝。”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弘昼以旁观者的姿态,戏谑笑道:“不过她的千万毒针是不会扎在皇兄身上,可其他人就难说了,你的后宫恐怕不会安宁。”
“无所谓。”弘历淡然的应了一句,径自走到温室,坐在炕桌旁,往设有珍珑局的棋盘上落下一颗白子,静默着凝视了半晌,才沉吟道:“昨天所议之事,暂时别对她讲。”
“能瞒得住吗?”弘昼眸色微黯,蹙眉说道:“且我看她是个明白人,能够理解你的难处,这些事情得慢慢来。”
“至少得瞒过这几天。”弘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