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心疼的神情,在毓媞面前做人不容易,绝不能有一丝不慎,玹玗这台戏不好演。何况现在还有人对她暗下黑手,她要头疼的事情已经够多,不可再添烦扰。“太后故意给她希望,又亲手扼杀,我不想她在太后面前难做。”
弘昼只能闷闷的一点头,又提醒道:“慈宁宫是没有人会把此事传给她,养心殿上下也无人敢多嘴,我闭口不言,但还有一个人不是你我能控制的。”
“他不会。”弘历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人只要有欲念就能被轻易控制。
“原来是他在给你消息。”弘昼这才恍然,却有疑惑地说道:“闭嘴不言算是顾虑玹玗的心情,但为什么会出卖玹玗的消息给你,他可是圣祖宜妃的人,皇阿玛驾崩后年希尧安排他离宫,他却为帮衬玹玗留下,如今这样我竟不懂了。”
弘历一如既往,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起身走到外面取来一本奏折递给弘昼。
上次玹玗讲述瑞喜的身世,他心领神会那背后的暗示,故而叮嘱一定要把广纳谏言的谕旨发到阿尔泰军前。果不出所料,谢济世揣度圣意大胆上书,以自身遭遇为出发点,提议:禁止朝臣私下告密,建议公开部分大臣的奏章,付予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给事中监察实权,并建议宽恕言语有失者,杜绝再出现“夕惕朝乾”这样的文字狱。
弘历不仅求言心切,还急于组建能站在自己这边,压制朝中党派的御史言官,所以谢济世在他看来可用,且又是一举两得。遂下旨召回谢济世,先留住京中修养,待年后任其江南道监察御史,届时还会赐瑞喜恢复原名。
亲情难舍,这是弘历收服瑞喜的手段,目的只是想保护玹玗,于瑞喜而言也是一举两得,有弘历的暗中安排玹玗会更安全,外祖亦可洗去污名早日脱离苦海。
曼君于天穹宝殿不出;李贵宝被遣派到庶常馆;瑞喜也收为己用。会给玹玗惹麻烦的人都被弘历处理了,只剩下一个人,可是他千算万算,却失策于对那个人下手太慢。
冬月初三的前夜,玹玗独自坐在幽灯下,翻出当年母亲送来的发绣荷包,思及父亲仅剩的画作被毁,心里就怨愤难平。
“今天年大人来过箭亭,让我传话给你,请明日辰时前往断虹桥一叙。”雁儿先将永璜送回东宫殿,让郑妈妈伺候其就寝,再入玹玗寝室见已无外人,才说出午后遇到年希尧的事情,又不解地自言自语:“奇怪,以前年大人都是让瑞喜传话,这次怎么会亲自来。”
“他以后都不会让瑞喜传话。”玹玗淡淡一笑,这段时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