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姑娘上去吧,秋荷今日伺候在太后身边,不会回来的,我和莲子去把门窗都落锁,再不放外人进来。”
李怀玉正要脚底抹油溜到侧间,却被玹玗拽住衣领,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雁儿,才道:“都是你们两个互通消息闹出来的好事,等明日闲下来,我再和你们算账。”
回到楼上,玹玗找出小炭炉烫了壶酒,把自己的锦被抱到碳爖旁的椅子上烘烤,重新添了个手炉放到弘历腿上,轻轻抽走他手中的兵书,执起他冰冷的手掌,覆到暖而不烫的手炉上。
室内只剩两盏残烛,不想打扰他休息,所以她没有添灯。
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幽光下,她依旧能看到积在他眉目间的愁绪,纤指伸向那紧紧蹙着的眉心,多希望能抚去他心中的烦扰。
弘历缓缓睁开双眼,对上那澄澈的剪水幽瞳,近在咫尺的温婉脸庞,盛妆之下真有几分倾国倾城之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了一圈,唇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还好她平日不喜妆扮,不然会让他更头疼。
慢慢将手收回到胸前,他那深邃的黑眸仿佛能看穿一切,玹玗心中微怔,莫名的惶然萦绕全身,让她不安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退后了两步,玹玗赧然地低声道:“爷,没睡着?”
“为什么没戴?”弘历答非所问,视线在她的发髻上停留了片刻。
“啊?”这次她是真的没听懂。
低头看了看自己,今日她颈上戴着凤纹石金项圈,耳上是用傅海留给她的雨花石打造的金镶流苏坠,不过手上依旧是霂颻送她的素银镯,从来没有换过。
“是啊,为什么不戴上?”弘历噙着一抹淡笑,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温柔的迫使她与他视线相对。
他幽幽的眸光中仿佛蕴着惑心的醉意,玹玗想了半晌,还是不知道他没头没脑的话在问什么,从怀里掏出蟒纹佩,讷讷地说道:“有戴在身上啊。”
弘历定定地凝视着她,渐渐展开的笑意隐去了眉间不少愁绪,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柔荑握在掌中,声音慵懒地问道:“康亲王福晋不是送了一套月光石打造的发饰给你吗?”
玹玗瞬间恍然,原来是她的闪避,和谟云的示好,让他误会了。
“我又不喜欢玉兰花,而且月光石也太招摇,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不想让别人误会。”刚说完这话,却见他眼眸微眯,溢出淡淡疑光,玹玗想起头上的累丝嵌白玉发饰,也是玉兰花式样,便轻笑着实话说道:“我头上戴的这套发饰,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