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摇摇头,微微举高手中的托盘,那些全是玹玗得的压岁钱。“比起华而不实的首饰,不如多分几个银锞子给我们,可好?”
“好,你们俩拿去分了吧。”玹玗大方的应下。
莲子惊讶地瞪大双眼,望了望雁儿手中的托盘,那里的银锞子少说也有百两,心中虽已雀跃欢呼,但还是不敢真的领受,暗暗打定主意,只拿一个荷包就好。
推门入内,屋里一切如常,只是爖火已尽。
“这是怎么搞的,早晨出门前我还叮嘱过小太监,屋内的爖火不能断,那几个东西准是灌了黄汤偷懒去了。”莲子气愤地皱起眉头,为明间多点了几盏灯,又道:“姑娘先别睡,我去取些银骨炭来,等屋里暖了,被褥上的寒气散尽在就寝。”
观澜榭没有地龙,又是临水的屋子,碳爖燃尽后没有及时补上,屋子里很快就会变得又潮又冷。
接过莲子手中的托盘,玹玗又叮嘱道:“除夕夜,他们偷懒也是难免,今夜先放过他们,明天再找来问,大正月里也别责罚,警告几句就是了。”
雁儿也放下手中东西,和莲子一起出去,不一会就抬回一筐银骨炭。重燃了明间的碳爖,正欲转身去寝室添爖火,可刚走到二楼,眼前所见让三人都愣住了。
弘历身着便服,坐在次间的罗汉床上,左手肘压着矮几,手掌扶着额头闭目熟睡,右手还拿着一本兵书。
李怀玉立在一旁,冲着她们无声傻笑,还哆嗦地搓着双手。
雁儿和莲子对望一眼,惊诧的向玹玗问道:“皇上怎么会在?”
玹玗忙将手指竖在唇前,示意她们止声,然后指向李怀玉,做了个手势让他出来,才低声对雁儿吩咐道:“你们悄悄进去,先把爖火添燃,别惊动了皇上。”
“知道了。”雁儿几近无声地应下。
雁儿和莲子蹑手蹑脚地入内,明明屋内又寒又冷,可她们都手心冒汗,想是做贼也没有这么难。
拽着李怀玉到楼下,玹玗冰冷的目光中蕴着薄怒,斥责道:“你脑子坏掉啦,屋子里那么冷,也不去张罗爖火。”
“姑娘,你这就冤枉死奴才了。”李怀玉苦着一张脸,也不敢抱怨,只能解释道:“皇上悄悄来的,我若出去一张罗,不就露馅了吗?”
“你……”玹玗正想责怪他,怎么也不拿床棉被给弘历披上,却听雁儿和莲子下楼。
“何苦怪他,皇上的命令谁敢不听。”给李怀玉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退到一边,然后又对玹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