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道:“皇上也准备东西,却只能偷摸的赏下去。”
“了了,但凡事情和皇室扯上关系,就没有‘理’字可言。”毓媞用教导的语调说:“咱们都知道岳钟琪冤枉,满朝文武也未必看不清,但案子一天没翻过来,就得顾及着先帝的颜面,朝廷的威仪,皇帝的孝心,且你与哀家,也都是依仗先帝才成事,懂吗?”
玹玗恭谨地额首道:“是,玹玗明白的。”
“你已经很难得了,小小年纪就周全沉稳,但‘忍耐’这两个字,你却远不及你额娘。”毓媞唇畔浮起一丝深沉笑意,娓娓说道:“为了和你阿玛有qingrén终成眷属,你额娘忍得住红墙内的煎熬,为了给你阿玛这一脉留下香火,她默默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说她恶毒也好,蛇蝎也罢,总之是保住了你哥哥,保住了重振家声希望。当年哀家在延禧宫受苦,是你额娘教会哀家,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忍得住,所以哀家忍了先帝十三年。”
兄长的事情,玹玗也没有隐瞒毓媞,她用家里最大的秘密,换取毓媞的完全信任,因为还有东西没到手,那是她唯一能对弘历尽心去做的事,也是完全只为了弘历。
“呀,都这个时辰了。”乐姗猛然瞥见时辰钟上的指针,忙对毓媞说道:“太后,还是让玹玗先去吧,那富察老夫人说,今日早膳后回来给太后请安。”
“也是。”毓媞微闭眼眸,心烦不已地说道:“她哪天不来,真当这紫禁城是自己家了,若非三丫头病了,她端着一副外祖母心疼孙女的样子,哀家岂会让她长时间留住。”
毓媞口中的三丫头,就是甯馨的二女儿纯怡。
身为皇后要掌管六宫,如今又要盯着选秀的事情,还要分心日日往毓庆宫去,可永琏和甯馨之间的母子情依旧生疏,这让甯馨越发心焦,更加没时间去理会纯怡,全都丢给嬷嬷们照顾。
可就在两天前,纯怡身上突然出痱子,入宫做客的富察老夫人见了心疼不已,立刻让嬷嬷把纯怡送到启祥宫,坚持要亲自照顾外孙女痱子消褪。
为此甯馨向弘历请旨,顾及到皇后的颜面,和富察一族的用处,弘历没有反对。
玹玗也不愿与富察老夫人见面,便立刻辞了毓媞,捧着锦盒离去。
见状,毓媞连忙叫住玹玗,说道:“了了,让雁儿跟你一起回去,也好有人帮你拿东西,别小看这四个锦盒,沉着呢。”
“不用了,宫婢不可擅出宫禁,我若坏了规矩,岂不让人议论太后法不责众。”玹玗娇俏一笑,又道:“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