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武英殿去,堂堂和亲王送我回府,还能少了跟班的人不成。”
毓媞轻声笑道:“好,什么话到你嘴里,都成了最有理的。”
待玹玗离开寝殿,乐姗才迟疑地问道:“太后这几日对玹玗有些不同,刚才教她要懂得忍耐那番话,是否因为……”
“不错。”不等乐姗把话说完,毓媞已淡淡点头,颇为深沉地说道:“她还有个兄长的事情,以前不确定,不敢妄言,情理之中。得到证实以后,她没有隐瞒哀家,还把那封家书拿给哀家看,可见她真有孝心,不枉哀家这般疼爱她。”
在毓媞看来,玹玗完全没有必要说出这件事,弘历和弘昼纵然得知真相,也不会对她透露半个字,道克欣又是个非常口紧的人,其额驸阿宝和海殷交情深厚,与岳钟琪能把秘密守得那么严实,连雍正帝都从未听到风声,她又能有多大神通,且人还在天高皇帝远的蜀地。
可是,毓媞从未真正看清玹玗,毕竟从小受谷儿教导,又有霂颻的提点,玹玗早就学会,如何用表面的稚气,掩藏比别人更深沉的心思。
“我之前就说过,那丫头是全心向着太后。”乐姗眼眸微敛,回忆起当年在碧云寺的时候,“我还记得清心禅院的那场大火,玹玗丫头本来在外面,见到院子起火,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进,若她不是真心实意孝顺太后,何苦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是,哀家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每个字毓媞都沉声众落,她记得清心禅院是黎明十分起火,浓烟里混着明油味。
她没想到,那曾被她视作天的男人,竟然处心积虑,迫不及待的要她死。
当玹玗呼唤的声音穿透熊熊火焰,她心中的震惊无法言喻。
但是,玹玗为何会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
或许原因很多,重感情必定是其中一点,只是那份感情并非对她。
毓媞到现在都相信,玹玗对她的孝顺,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涴秀的嘱托,玹玗真正看重的,乃是与涴秀的姐妹情。
所以她才对玹玗始终存有试探,直到此时此刻,都还有保留。
除非,玹玗过得了最后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