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太多,毓媞的车马才出顺贞门,甯馨就遣人送富察老夫人回府,之后又到养心殿请罪。当时弘历还在乾清宫和大臣们商议政事,午后最是炎热,甯馨竟然恭敬的在养心殿外等候了两个时辰,见到弘历后一番言辞虽是暗藏抱怨,可模样却是格外恳切,堂堂皇后如此委曲求全,弘历自然得安抚一番。
陪甯馨在长春宫用过晚膳,回到养心殿后,弘历吩咐李怀玉去敬事房传话,让敬事房太监这几日别捧着绿头牌到他面前呱噪。
原以为能就此安静的批阅奏折,谁知道另一个更麻烦的人闯进勤政亲贤,来了也不说半句话,就直勾勾的瞪着弘历。
昨日弘昼在郭络罗府淋了雨,后又喝了不少酒,半夜里便出现热症。
骆均发现后,便立刻请来了常住和亲王府的太医过来,一番望闻问切诊脉后,太医只道是郁结于心所至,一时壅蔽而已,遂留下了一瓶丸药就回去了。
郭络罗府是什么地方?
真正的主子究竟是谁?
在内城这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无需任何人提点,和亲王府的太医也心清回去后该如何应对。
而弘昼在郭络罗府躺了大半日,不知是他身体底子好,还是太医的药真的那么灵验,傍晚时分热症就已退去。岂料刚回到自己府中,便瞧见奴才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似乎在嚼什么舌根。
满心狐疑的他正想找个人询问,那三位好管闲事,嘴上又没把门的福晋,就你一言我一语,添油加醋把今日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个通透。
所以才有现在这幕,宫门虽已下钥,但弘昼还是闯来了。
勤政亲贤内静得可怕,李怀玉和欢子胆颤心地站在外面偷瞄,只能偶尔借着换茶、添香、掌灯的机会进去缓和气氛,却是徒劳无功。
好容易等到弘历合上最后一本奏折,弘昼开口便是冷冷地质问:“涴秀的事情你就这样算了,是不是还打算让那个富察?淳嘉留用宫中?”
“那封信便是能及时送到玹玗手中,你觉得她就会违背涴秀的意愿,安排你们见面吗?”弘历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反问,然后唤人入内收拾书案,又向李怀玉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眼下二更已过半了,奴才心里估摸着,应该快到了。”李怀玉何等机灵,怎会听不出弘历真正想问什么,于是笑着说道:“奴才这就去把多余的人都撤了,然后亲自去门边候着。”
“等等……”弘历唤住李怀玉,先是看了弘昼一眼,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