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但没有食欲却并非是装出来的,今晨玹玗的那番话点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她才瞬间明白,自己犯了多致命的错误。
“皇后哪有这样的闲工夫,眼下贵妃病了,宫内大小事务全都要等着皇后定夺,只怕会忙得坐卧不得安宁。”话到此,余嬷嬷又不禁蹙眉,甚感惋惜地叹道:“偏是这个节骨眼,娘娘要装病避祸,不然论起位分来,怎么都该是娘娘学着协理六宫,岂会让纯嫔得了便宜。”
“不过是在皇后身边打杂,处理些细碎的功夫,不出岔子则以,但凡有个疏漏,背祸的还不是纯嫔。”荃蕙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以大梦初醒般的心境,满不在乎地说道:“皇后才与太后闹得不愉快,岂会甘愿让我插手六宫事务,皇上也未必乐意。再者,无事一身轻,我还懒得自讨没趣,有恩宠的人行权,任谁都会忌惮三分,至于我……还是罢了吧。”
“何苦说这些丧气话,好歹娘娘尊在妃位,宫里奴才纵然势力,也没几个敢在承乾宫这猖狂。”余嬷嬷这话似暗有所指,从当初玹玗闯宫抢人,到今晨不知在后殿与荃蕙谈了些什么,反正观其姿态是没把娴妃放在眼里。
荃蕙假装听不懂,只盘算着既然做戏就得十足,遂唤来小宫婢将晚膳收走,又让秋月去长春宫请旨,称胸闷难受,要找个太医过来诊脉。
见秋月要往御药房那边去,余嬷嬷赶紧取出一张方子,并叮嘱道:“除了这上面的药材,再多取一份金银花来。”
秋月接过方子一看,原来是伏茶的配方,不禁蹙眉道:“大暑日要饮用的伏茶,御药房已经配好送来了,娘娘是觉得不够?”
余嬷嬷不耐烦地说道:“你取来就是,哪这么多话……”
谁知话音未落,却听荃蕙淡淡说道:“不必取这些,只请太医过来便是。”
秋月微微一愣,其实她也知道取这些东西的用意,可在主子跟前总不能太机伶。
去年大暑日时毓媞曾赞娴妃宫里的伏茶味道比别处都好,想必荃蕙原是想亲自煎煮好伏茶,然后送去给太后以此卖乖讨好。
可眼下突然作罢,不知是出了什么岔子,但秋月也不便多问,遂额首退出后殿,往长春宫去了。
“娘娘之前还说是要从小暑开始,每日煎一壶伏茶给太后送去,吩咐奴才定要精心挑选药材,这怎么突然就变了。”余嬷嬷讶然地望着荃蕙,又道:“娘娘要装病,别的事可以不理不问,但太后的事总要上心啊?”
“如今太后不在宫里,每日大费周章的送茶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