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会如何看我?”荃蕙幽然反问,嘴角的冷笑敛去,沉声道:“你可知道,今晨玹玗对我了说什么?”
余嬷嬷不屑地冷声哼道:“不过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她能有什么好话。”
荃蕙苦笑着摇了摇头,视线缓缓移到鸳鸯炕屏上,玹玗的那番话仿佛又在耳畔回荡。
……
“姑娘不是随太后去了畅春园吗。”荃蕙虽然惊讶,却也知道玹玗素有特权,所以只是淡淡地问道:“不知姑娘清早前来可有何事?”
玹玗悠然浅笑道:“自然是前来道谢。”
“道谢?”荃蕙警惕地半眯起双眼,迟疑了片刻,又笑道:“我却不知这谢从何来。”
“昨日若无秋月恐怕那事还没个了结。”玹玗不欲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虽然娘娘让秋月前去信函局是想着讨好太后,但总算是费了心,也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
荃蕙冷然道:“既知道本宫这么做是为讨好太后,你又何苦谢我,受不起。”
“若是其它事情,便是娘娘为我办成了千百件,我也不屑一顾。”直视着荃蕙,玹玗傲气地说:“不过,事关涴秀姐姐,那就另当别论,所以我才肯来此帮娘娘化解一场不必要的危机。”
荃蕙一怔,被弄得满头雾水,脸色微沉地问道:“本宫能有什么危机?”
沉默着凝视着荃蕙,过了半晌玹玗才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说道:“皇上是个懂得雨露均沾的人,而论样貌,娴妃娘娘不输皇后和贵妃,其她嫔妃与你比起来更是相形见绌,可怎的就被冷落至此,难道娴妃娘娘就不曾深思吗?”
“那是太后和皇上……”差点将实话脱口而出,荃蕙连忙伸手掩唇,眼底有藏不住的惊慌。
“因为太后和皇上母慈子孝是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汹涌,而你当年又偏偏是太后选中的侧福晋,再加上哲妃娘娘的郁郁而终,所以皇上才对你视而不见。”无视荃蕙难堪的脸色,玹玗勾着浅笑继续说道:“可贵妃也是太后的人,她对哲妃做过什么,皇上未必不知道,但皇上对她的态度确截然不同,娴妃娘娘可有想过问题究竟出在哪?”
“你想说什么?”荃蕙彻底糊涂了,她猜不透玹玗究竟为何而来,一开始还以为是想替太后试探她的忠心,可现在听玹玗说了那么多,她忍不住去怀疑玹玗究竟真是太后的心腹,亦或者自始自终都是皇上的有心安排。
“没什么。”含笑着摇了摇头,缓缓伸手抚上鸳鸯炕屏,半敛下的瞳眸中藏着狡黠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