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姓商贾叹了口气,“就算我们知道又能如何,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支撑,我恐怕就要去要饭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把眼前这关过了。我把我所有的库存,以低于今天瑞福祥售卖价全部卖给瑞福祥,这也算帮了瑞福祥吧。”
王姓商贾也说道:“我和李兄一样,算是尽我们的绵薄之力,为瑞福祥摇旗呐喊一把。”
张富贵起身作揖,“张富贵替我家张老爷,谢谢两位的高义了,两位可以马上清点布匹送来此处,我们现银支付,绝不拖欠。”
送走了两位商贾,张富贵回来会客的堂屋,陈璞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是张富贵在应付局面。
张富贵重新落座后,陈璞问道:“你这是打算,把种子撒下去,等着慢慢发芽,变成参天大树?”
“什么都瞒不过姑爷,现在我也只能想到这个静待发芽的办法,对方太过强大了,只有让整个武阳的商界都敌视他们,才能真正的遏制住碧罗堂背后的人。”张富贵说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商人绝大部分是只在乎眼前利益的,在没有切肤之痛的时候,期望他们能够站出来反抗,是不可能的。”陈璞说道。
“我也没打算能够立竿见影,先埋下种子吧,没准什么时候能够用上呢,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只是动动嘴皮子。”张富贵也不气馁。
陈璞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如今的局面如何?”
“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还是多亏了姑爷你,老爷现在不遗余力的鼓励裁缝创新,你有创出了纽扣,每天都在出新样式,还有那套装内衣,利润很大。如果碧罗堂只有靠布料降价这一个手段,那我们赢面大很多。”张富贵说道。
陈璞还是提醒道:“也不能这么乐观,对方毕竟有渤浪王在背后,保不齐还有什么大杀招,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是,富贵谨记。”张富贵说道,“不知姑爷是专程前来,看看瑞福祥的情况,还是有别的事情?”
“我啊,刚办完事,路过。下个月就要前往京城了,用这最后的自由时光,转一转这大好河山。”陈璞笑道。
“姑爷,稍待,”张富贵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往外跑去,不一会儿回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在陈璞面前打开,盒中有四只玉镯和一个玉戒指,“这是我去一个转行的布行商贾收货的时候看到的,因为那家赔的太多了,急需现银,我就底价买了过来,本打算在你娶亲的时候送给你的,可是你太急了,从你宣布成亲到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