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璞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赶紧侧头,才没有喷在吴定方脸上。、
“吴叔,您这样会呛死人的!”
“这牧场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如果传给吴旬会败落,那我宁肯传给一个能让天骋牧场持续兴盛的人。”吴定方非常的纠结。
“您别闹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快去研究这牧区怎么划分,新的畜圈怎么搭建,往哪里扩大更有利,时不我待啊,吴叔。”陈璞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倒像一个长辈一样。
“不急在一时,咱们先去吃烤全羊!”吴定方说道。
茶娜和桑柔旁听了两人交谈全过程,满眼的崇拜,自己的丈夫仅仅一场谈话,就让人想把毕生的基业都给他,还有谁能做到?还有谁?
吴定方吩咐管家把客人都召集到烤全羊的地方后,便带着陈璞和茶娜、桑柔往房舍的后面行去。
到了地方,陈璞看到了意料之中的场面,孙流云和薛丁山,正一人一个伺候着被烤的嗞嗞流油的全羊,全羊是被穿在一根粗木棍上,木棍被架在两个枝丫上,尾端还有摇把儿,孙流云和薛丁山不时的转动一下全羊,撒上一些佐料。
吴定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家的厨子偷懒,“你们怎么回事儿?竟然让客人动手?”那几个厨子,噤若寒蝉,欲言又止,非常委屈。
陈璞赶紧说道:“吴叔,您不知道状况,我这两个家人啊,都是顶级大厨,生平就喜欢研究吃食,他们一定是看着烤全羊跃跃欲试了,换下贵属,亲自烤制了。您别着急,等着吃美味就好了。”
“你们是客人啊,这样太怠慢了。”
“咱们没必要讲究这些,啥时候您到了我的地头,也一样。”
草原的酒席极为粗犷,但是和烤全羊极为相称。一个粗粝的大长桌,连打磨都没有打磨,有的部位树皮还在,两只烤全羊上桌,与之搭配,相得益彰。
薛丁山和孙流云一人一把刀,行云流水的解羊,眼花缭乱的手法,麻利的动作,让人叹为观止。片刻后,两只全羊,就被解成若干块。
这时候吴旬扶着一位中年妇人从远处走来,妇人一看就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有一条腿还不灵便,一瘸一拐的,手脚都比较粗大,脸上的岁月痕迹也比较重。陈璞心中有数,这应该就是吴定方的结发妻子,看来这两口子当年真的是白手起家,相互扶持,没少吃苦。
吴定方也对自己的结发妻子非常敬重,亲自上前扶起妻子的另一只手臂,把她扶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