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烤全羊,吃的大家满手满嘴的油腻,被薛丁山和孙流云亲手烤出的全羊,让吴定方赞不绝口,他这样一辈子和牛羊打交道的人,自然知道这手艺的高明之处。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有人端来水,让大家洗漱,洗漱过后,吴定方的结发妻子,吴柳氏让陈璞坐到她身边来,拉住陈璞的手,“我听吴旬说了,过几天他就在你手下当差了。”
“伯母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全须全尾的给你送回来。”
吴柳氏呵呵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要叮嘱你照顾他啊?不是的,我是希望你狠狠的操练他,这天骋牧场是我和老爷,从两头羊和两头牛经营起来的,我们当年吃得苦和遭的罪就不必说了,我们知道白手起家的不易。这么二十年来,我多少次想狠狠的管教吴旬,都被老爷拦住了。老爷对我说,咱们苦了半辈子,儿子该享受享受,但不是无限制,有好的时机,自然会让他吃些苦头,历练历练,这时机今天就来了。”
陈璞没想到,这还是位严母,“既然这样,那我也跟您说实话,我肯定让他哭,让他知道创业的艰辛和守业的困难。”
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吴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自己在爹娘眼中就是个只会享乐的废物,好在这些都是陈璞的家人,在他们面前这脸面早晚是要丢的,他也只能这样自我安慰,由衷破罐子破摔的解脱。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宁胖子最近跟老爷的通信,老爷爷都读给我听了,我相信他说的话。”吴柳氏缓缓的说道。
“小柔,你过来,”陈璞把桑柔叫到身边,“你给伯母看看腿,看看能治不?”
吴定方说道:“我夫人这腿,是当年跟我深入草原抓野马的时候,被踩断的,那地方距离城镇太远了,等我们赶回城镇的时候,郎中就断言必留下残疾。后来我也找童家家主童弘恩,也就是童长风他爹看过,也说年头太长了,无法治愈了,别白费劲了。”
陈璞笑道,“童家和展家走的都是药石之路,一切的神妙都在药石之上。我这妻子不同,她走的是银针和内力并举的气医之道,让她试试,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桑柔蹲在来,把吴柳氏那条坏腿架到自己膝盖上,询问了断骨的位置,仔细的揉捏查看,然后说道:“伯母的腿当年是有两处断裂,虽然骨头长好了,可是这两处断裂地方的腿筋打了结,只要把这两处用内力舒缓开,就能治好。”
吴定方和吴旬都惊喜的看向桑柔,“真的?”
桑柔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