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缺斤短两,但药材质量确有问题,让药材铺赔偿他一些银子了事。至于后来怎么闹成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冯远棠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能确定这王泉之前从未做过生意,半月前突然就做起了药材生意?”陈璞问道。
“能,银屏城的买卖家,谁不知道王泉,他吃饭都不给钱的。”冯远棠说道。
陈璞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报官,偏偏去找公平所,他可是防御使的小舅子啊。”
冯远棠这时笑道:“我爹可从来不给什么防御使面子,王泉若是闹到府衙,也就是个秉公办理,最后就是他诬陷,那是要吃板子的,他又不傻。公平所就不一样了,能捞些好处嘛。”
陈璞点点头,也算能说的过去,“那冯兄,你觉得就因为小舅子想讹诈别人,没有讹诈到,就把火撒到了公平所身上,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啊?”
“表面上看确实有些仗势欺人了,可是坊间传言,是邓将军接到皇上密旨查办洪恩会,所以才这样随便找个由头就收拾了洪恩会。如果属实的话,那也说得过去吧,毕竟洪恩会那时有些太过嚣张了,连我爹都不放在眼中。”冯远棠说道。
冯端看陈璞看向自己,知道陈璞的意思,“官面上的事情,我从来不跟红山说,我们父子在家中只谈家事。”
陈璞先是咀嚼了一下冯远棠的表字,远山海棠红满山,这冯端不亏是当年的榜眼,文采可见一斑。
“冯大人,睿智,陈璞佩服”接着,陈璞又道:“冯大人,边军的军粮,都是在银屏城购买吧?”
“没错,城中的几家米行、屠户,南平县的菜农,这些给边军供应吃食的基本都固定下来,就是那几家。”
“那采买的日期也是固定的吧?”
“是的,每十天这些供应吃食的商户会把预先商定好量的吃食装车运送到军营,都是当场钱货两清。”
冯端已经觉察出陈璞对邓廉的特别感兴趣,从陈璞所问的内容和刚刚在地图上的分析,冯端也明白陈璞在怀疑什么,这件事情若坐实,那可能就是武阳开国以来第一大案,他虽然不怕卷入其中,但有些事情他是不能主动去做的。
陈璞也基本缕清了事情的脉络,下面就是求证了。
“上一次采买是什么时候?”
“八日前。”
陈璞深深的看了一眼冯端,没有说话。冯端能猜出他的意图不稀奇,但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是本事了,边军防御使与邪教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