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可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冯端也迎上陈璞的目光,没有躲闪,两人心照不宣。
正事谈完,陈璞让冯远棠尽情发问,冯远棠兴奋莫名,把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和设想都说了出来,陈璞一一解答。
冯端是第一次在儿子与人谈生意方面事情的时候作陪,虽然不甚明了,但是看着儿子意气风发的和陈璞对谈,他由衷的自豪,自己这辈子是没什么建树了,但有这么一个从来没有让自己操过心,没有利用过自己手中权力谋过私利的儿子,这辈子就没有白走一遭。
本来冯远棠对陈璞就十分的推崇,经过一番对话之后,冯远棠已经想拜老师了,他经商完全是靠自己在经商方面的悟性,在最开始的失败中不停的总结和提升,有了一套自己独有的生意经。
可陈璞不是,陈璞有前世几千年的积淀下来的商业知识,随便说出点什么都够冯远棠深思好久。
两人足足讨论了一个时辰,期间冯端亲自给他们沏茶倒水,两壶茶都喝光了,冯远棠才意犹未尽的说道:“若能跟在陈大人身边,好好的学习经商之道,冯远棠愿意用全部身家去换。”
“冯兄若这样的话,冯大人怎么办,这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可都是拜你所赐,若是靠他那点儿俸禄,哪能有这么舒适的生活?”陈璞笑道。
冯端打趣道:“陈大人说的对,我现在都被红山娇惯出来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让我粗茶淡饭的,我还真不敢说能适应。”
“我给你留下万贯家财就是,”冯远棠洒然道。
陈璞呵呵笑道:“冯大人是舍不得你这儿子啊,哪里是舍不得家财。”
“陈大人,知我!他就知道做生意,一天到晚也不跟我这当爹的说上一句话,自从我儿媳过世,他又不肯娶妻,我和他娘一到夜晚就唉声叹气,都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抱上孙子。”冯端开始大倒苦水。
没想到冯远棠还是个情种,可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陈璞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他可以许愿,“冯大人可还有进中枢之雄心?”
冯端闻言眼神一凝,“不瞒陈大人说,我就是被那些结党营私的官员排挤出京城的。”
闻弦歌而知雅意,陈璞哪能不明白冯端是什么意思,“冯大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拉起自己的班底,我现在可以对冯大人坦言,我此生也不会结党营私的。我是觉得以冯大人的能力即使做一方安抚使都有些屈才了,更何况是小小的知府,无论什么朝代,朝廷永远不缺阿谀奉承、混吃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