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孟天青,道:“买来。”
孟天青低头看了看本子上的字,站起身,道:“行,你等着,我这就去买。这小镇上的草药未必有你写的全,我尽量吧。”转身跑下楼梯没两步,又跑了回来,对孟水蓝一伸手,“给些银子。”
孟水蓝装死。
孟天青踢了床一脚。
孟水蓝睁开眼看向唐不休,道:“某的银子都在不休老祖的兜里,你去拿吧。”
孟天青转身看向唐不休。
唐不休背对着孟天青,继续和秋月白对眼。
孟天青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道:“换下的血衣里,有银票。”
孟天青来到床尾,在秋月白昨晚换下的染血衣袍中翻找出一张价值五十两的银票,立刻向外跑去。
屋子里没有孟天青说话,立刻静了下来。
公羊刁刁颤巍巍地爬起身,撑着大布单,挡着另外三个人的视线,来到孟天青的床上,坐下,轻轻披着大布单,端起半碗凉粥,送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咽下。那样子,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奶猫,在费力地吞咽食物,想要活下去。
半晌,孟天青去而复返,将买来的药材放到床上,道:“少了三样。”伸手收拾走那些残羹剩饭。
公羊刁刁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药材里挑选了三样,塞进嘴里咀嚼烂后,仔细地敷在烧伤处。他的动作很慢,神色却十分认真,好像周围的人都不存在。
孟天青道:“我帮你吧。”也选出同样的三样药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一张脸瞬间皱成一团,却还是继续咀嚼着。
公羊刁刁的烧伤不少,这样一口一口地咀嚼,不知道要忙到何年马月去。
唐不休坐起身,来到公羊刁刁的床上坐下,将那三种草药捡出,用手搓烂后,往公羊刁刁的脖子上一拍,就跟糊大饼子似的。
公羊刁刁微微缩了下脖子,抬眼扫了唐不休一眼后,又收回目光,继续咀嚼草药。
孟水蓝道:“某不帮忙好像说不过去。”坐起身,也来到床边,咀嚼起草药。
孟天青咀嚼好,吐出,要往公羊刁刁的身上拍。
公羊刁刁闪躲开。
孟天青问:“你躲什么啊?”
公羊刁刁回了一个字:“脏。”
孟天青无语了。
孟水蓝吐出口中草药,道:“看来,某也白受这份罪了。”
公羊刁刁不搭话,继续咀嚼。
场面一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