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备好,那群家眷更得集中看管防止出幺蛾子。
至于最重要的摸底活动,自然需要王大哨官亲手完成了—近期运到船上的物资归捕盗管理,乱七八糟啥都有,也没个清单将其记录下来,他需要彻底清查,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一番清点之后的结果让人悲喜交加,喜的是船上有劫掠的大批白银,十几箱字画珠宝,火药盔甲兵器不缺,淡水在近期进行过补充,就是粮食储存极少,省着用也不过船上八十来号人十多天用量—水手战兵五十来人,家眷三十许。
好在老天似乎对他有所眷恋,之前外派公干妖言惑众的手下给其带来一消息,旁边一条二号福船储存有部分粮食,除此尚有火器火药与修船制器的匠人,水手战兵也以本地人为主。
这是条利好消息,不说粮食与兵器,单就那些匠人便让王轶垂涎欲滴,这些可是因吴桥兵变处置失当已遭抄家问斩的原登莱巡抚孙元化苦心造诣培养而来,孔有德、耿仲明等人跑路都不忘带着的专业人士。
说那孙元化也是倒霉透顶,他本人乃徐光启弟子,天启年间进士出身,来到山东做官后大力充实官军实力以援辽东战事。其人对西洋火器研究甚深,所部火器装备量非常高,可自制包括红夷大炮在内的诸多西式火器。
当不得孔有德一场叛乱,不仅孙大人身首异处,他一力打造的新军并登州水师都跟人合伙投了后金,给对方带来实力上的极大提升。
眼馋归眼馋,在群敌环伺中将那条船悄无声息的掌控到手难度可想而知,王轶也不愿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虽打算抢船,他更多还是本着搂草打兔子的心态,能夺下最好,夺不下没甚可惜。
与之前火并包含许多临时起意不同,此次计划较为详尽,等他跟众人商量妥当并做好准备,天色已然擦黑。
登州水城城墙依山顺势构建,长两千二百多米,有城门两座,一是通往陆地的振扬门(陆门、土门),另一个是通向大海的水门,城内水域面积占据一半,称作小海,以前乃画河入海口,剩下一半是陆地,内有大名鼎鼎的蓬莱阁,当下受创严重,其附近有灯楼,导航同时兼做众位将官指挥部。
把灯楼当指挥部其实还有遭好处,这地儿与蓬莱阁并北部城墙都建在山上,外面就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的很,官军轻易不会跟这儿死磕,且西炮台离着不远,方便几位贰臣扼守水门通道。
为防官军夜袭,从振扬门城墙附近到对角位置的蓬莱阁、东面靠海的平浪台、延伸到海上的防浪堤等地天黑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