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轶着意如此,尚景云不再强劝,她跟王旗主圆房没多长时间,上床次数屈指可数,地位尚未稳固,虽知道他待人和善,但也见识过其人冷酷无情的一面,那几十上百条人命说杀便杀,生怕惹怒他,把好不容易得来的衣食无忧的生活再丢了去。
当然,看她笑吟吟的模样,便可知晓她本就不担心自个儿子会给王轶揍坏,否则能在先前那般人间炼狱中辛苦带着孩子还能保他不死之人,心性绝对强大的很,逼到极点自会爆发。
果不其然,王轶与小孩儿搭手试了几招过后便自放弃,他总不能真跟孩子一般见识吧,那也忒特么没品了。
只让王旗主觉得无语的是,孩子练武悟性明显强过他,这才刚刚把身体将养好,便能把个招数学的似模似样了,若能调教好,长大之后必成一代武林高手,再融合下来自后世体育学的格斗流派,想要自成一家也是大有可能。
不过成为十人敌没啥鸟用,他王轶干得是啥,扯旗放炮杀官造反才是正途,真若专职练武反倒是不务正业,也就当个调剂品。
为此他也不气馁,看着洋洋得意的小朋友,转头取了本纪效新书拿在手中,翻开其中一页,不去管脸色瞬间耷拉下来的孩子,开口问道:“背诵一下第三卷临阵连坐军法篇?”
小样,还治不住你了。
那张苦瓜小脸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只急的孩子眼泪都流了下来,王轶却不为所动,只紧紧盯着他看。
这次尚景云连劝都没劝,作为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她也曾饱读过诗书,当年拥有少女情怀时也会为赋新词强说愁,身上有着浓郁的读书人的影子,自然知晓读书的重要性—虽然这是在贼窝,读到状元水平也没人给儿子官儿做,且读的书没几本是正统书籍,可文化人么,在哪儿都高人一等。
包括王轶的黑旗军,蹿升速度最快的,也便是那群能识文断字者。
别看李孝昌整日里自怨自艾,认为王旗主有些埋没自个的学识,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轶对他已经是甚为器重,大小事项很多都交由其手处理,这要再不知足,便可称过于贪心了。
他只是个落魄到从贼的秀才,不是什么名满天下的文士,何况对此时代的文人,王轶天生不感冒。
因此尚景云对自家儿子好武厌文的毛病十分头疼,不过她也知道,先前的流浪生活让孩子野惯了,性格轻易转变不过来,且她深觉孩子跟着自个吃苦太多,有种补偿心理,便舍不得打骂,既如此,不若交由王轶代劳,而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