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轶话中夹杂的大量来自后世的俗语让杨家哥俩多少有些不适,再重复一遍,其他人方才明白过来,杨谏更是略带惊喜的指着还在悬崖上吭哧吭哧奋战的士卒问道:
“王旗主准备动用他们外出?”
“对,行动主体以其为主,否则我又怎会带几位到此查看,正是让诸位考校下我黑旗军精锐的水平,也好打消心中顾虑,有他们在,贵方所托之事,断不可会出现差池。”
那感情好,来时杨文的确与他说过,保不齐黑旗军拿钱不办事儿,会找些虾兵蟹将糊弄他们,如今看来,自己等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拿出的何止是主力,感情还是精锐。
杨谏可是清楚黑旗军士卒战力的,当初那一场仗,人愣是凭借少量人手打的当下名声大噪的北山军全线崩溃,能被其称作精锐者,绝对是优中选优挑出来的。
当然,他杨谏能混到今天这身家,自不会因为旁人一番话就把心肝脾肺肾全掏出来,但他自个有眼睛,他也相信自个的判断—虽然有些艹蛋地方在给上官演示军队操练情况时会找些专业表演人士,以增强操演的观赏性并掩盖军队的实质性问题,可关键,表演人士有这胆量在下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身边全是悬崖峭壁的地方玩儿杂耍?
要真有这等人还给王轶找到了,杨谏也认,至于为啥—有这本事,已经比普通的士卒要精锐许多,还能有啥怨言?
如果说光会攀爬没有太大说服力,山区能做到这水平的山民随便搂吧搂吧就能搂满一箩筐,那悬崖上方小块空地上正在各式各样的器械上锻炼的人群,则可彻彻底底的让人无话可说。
按着有多年军旅生涯打底的杨谏的看法,内里那十多个身穿护甲、拿兵器或空手对打的士卒,水平都能称得上顶尖,特别是贴身肉搏的几位,甚多招数他绝对没见过,可又凶狠异常。
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伙人,怎又肯心甘情愿的呆在黑旗叛军中做一介无名小卒?随便去哪家镖局都能混个镖头当当,给地主老财们当看家护院头子都能称得上屈就,给官老爷当亲随也是绰绰有余。
这成色,必须得是顶呱呱。
何况人家还问了起来,他又是有求于人的时候,自然恭维话不要钱的向着王轶砸去,以致他兄弟都有些怀疑自家老哥是否吃错了药,竟然不顾身份拍反贼的马屁。
好在他随后问了一席话,才让杨文确定,老哥还没得失心疯:“虽说王旗主的这批部属完全无愧于精锐之士的称呼,但为兄还是想确认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