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金藏,你笑什么?”韦氏不满地说着。
安金藏略微吸了一口气:“皇后殿下可认为您做的这饼子汤少了些许味道?”
“这怎么可能,每一碗都是本宫亲自尝过了才给他送去的,饼子汤就是饼子汤,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精来么?”
“不如请皇后殿下今晚试着给饼子汤多加一撮盐,看看皇上是否会喜欢。”安金藏不急不慢地说着。
“加盐?”韦氏嗤之以鼻,“你一个外人,如何知道皇上的口味,再加盐,就太咸了。”
“臣儿时困苦,父亲常常需要劳作,那时候,家里没什么像样的食物,无非些稀饭和咸菜,但是就是那些东西,臣现在想来,依然怀念。我猜皇上与皇后在房陵时少不得自力更生,人一劳动,出了汗,自然想吃咸味的东西,只不过皇后殿下这些年锦衣玉食,口味变得灵敏了,饼子汤自然也就比从前淡了许多。”
韦氏听了默然不语,挥了挥手示意安金藏可以退下了。
那晚在御厨房,韦氏看着刚刚盛出锅热气腾腾的汤,犹豫片刻,还是取了一小勺盐巴,撒进了汤里。
韦氏看着李显尝到第一口汤时候脸上微妙的变化,心中竟然有些忐忑——她自己都没有料到如此在意这件事情。
她不知道,李显这表情是觉得太咸了还是尝到了满意的味道。
不过,当看到李显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知道,安金藏又一次对了。
虽然,如今的她早已经不再受用这含情脉脉的眼神了,或者说她从未对李显这样的注视打动过。
不过她心底还是高兴的,因为这意味着,提那件事的时机成熟了。
“皇上,你还记得裹儿出生的那时候吗?咱们在被流放的路上,马车颠簸得厉害,我说肚子有些疼,你还不相信,说也许是路上太颠簸了……”韦氏悠悠说着。
李显不无唏嘘:“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孩子说出来就出来了,说起来咱们那时候可真狼狈啊,裹儿出生的时候连个像样的襁褓都没有。”
“是呀,皇上那时候就脱了自己的外衣给了孩子,说这孩子以后就叫裹儿了……”
“香儿,想想那时候,咱们现在可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李显忽然说。
但是听到这话的韦氏,脸上却阴沉了下来:“皇上,你这是在说臣妾不满足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香儿的心么,臣妾不是不满足,是害怕从前那样的日子再回来。”
“怎么会,母亲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