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张先生。我已在此恭候多时。”对方身材修长,气质高贵,彬彬有礼,金黄色的卷,宝石一样的蓝色眼睛和睿智的眼神,典型的日耳曼人形象。但我注意到他的口音和电话里的口音截然不同。
“你好,你好。”我脱掉淋湿的外衣,避开他的拥抱,坐到一张宽大的木椅子上,又点了一支烟。
“原谅我的冒昧,张先生,”他跟着我走回来,“我叫安德里。您注意到了,我是个友好的德国人,也是您的老朋友了。”
“你确定你就是刚才接我电话的那个人吗?”我尽量礼貌地打量他。
“当然。您为什么有这种疑问呢?”他在我对面坐下。
“电话里,你的汉语很标准,但从我进屋开始,我注意到你说话的时候带着德语的口音。”
“哈哈,”安德里大笑,“你真够细心的。”他的口音又变得标准无误,“****这一行的,总要用一些方式把自己隐藏起来。”
“你们这一行?”
“有机会以后我会为你介绍,但现在,你不想听听金珠女士的遗言吗?”
“当然。”我的心又开始狂跳。
“事情要从你们南伽巴瓦峰的天宫说起。那里有一株级巨大的真菌,向下飘落寄生孢子。像下雪一样。”
“这和李金珠的死有关?”
“你有着强大的记忆力,所以你不会忘记,那些寄生袍子让你浑身长满真菌。后来你遇到金珠女士,现她也有着和你相似的遭遇。”
“你觉得这个是她死亡的原因?不可能。我们的确长了真菌,但后来都康复了。”
“的确,可再生金属融进你们的皮肤,清剔除掉了那些孢子。”
“金属?”我忽然回想起李金珠那张消瘦的照片,一阵后怕。
“问题就出在那金属上,”安德里站起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破解开可再生金属生长的秘密。但据我所掌握的科研资料,它的结构和人类基因一样,都来源于被你们毁掉的以太。”
“你怎么知道?”我也站起来。
“您请坐。”他微微一笑,轻轻按住我的肩膀,“可再生金属虽然救了你们,但因为基因的相似性,金属开始吞噬你们的细胞。这就是金珠女士死去的原因。”
“临死之前她想告诉我的就是这个?”
“是的,她想让你尽早接受治疗。”
“我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