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句“休了她”或者是“和离”之类的话。
杜程松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往后见了我,要像你当年刚嫁入杜家那样,别老是害怕,我又不会打你又不会骂你,怕什么?”
杨氏想说,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只不过十年的家暴阴影已经扎根在心底里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爷或许以后真的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再轻易对她动怒生气甚至是动手打她,但她见到他就害怕这一点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怎么不说话了?”没听到声音,杜程松看过来。
杨氏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怕。”杜程松坐过来,轻轻拉过她的手,“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说半句重话。”
杨氏有些不敢相信,嘴唇颤了颤。
“你要是不信,我便让筱筱进来给你做证人。”杜程松作势要起身出去喊人。
“妾身相信。”杨氏拉住他,十多年来头一回敢正视杜程松的眼睛。
杜程松扬了扬唇,顺势坐下来,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杨氏的小腹,眼睛里闪烁着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也不知道是个小丫头还是个臭小子。”
这一句,就好像回到了初怀杜晓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坐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小腹,说:“小子从马,丫头从玉,要生了小子,就再生个丫头,隔几年再生小子,否则几个半大小子在一块儿,太闹腾了。”
结果她头胎真给他生了个小子,老太太老太爷高兴,他也乐得不行,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抱抱,晚上睡觉也央着她把儿子放到他那边去,让他带着睡一晚上。
杨氏担心他这大块头把小娃子给压扁了,总是不放心,夜里头常常醒来瞄上一眼,见他睡得踏实,小娃子也乖,呼呼酣睡,她便满足地笑笑,顺手给爷俩盖好被子以后自己才放心地睡下。
第二胎的时候,也不知怎的,明明养护得很好,最后还是流了,之后就一直怀不上,见他愁苦着脸,她心里也不好受,第一次动了让他纳妾的念头。
只这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没多久,梅姨娘就怀着身子进了门。
她虽然盼着能有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尤其是知道那女人早就被养在外面的时候,她不是不难过的,夜里偷偷躲着掉了多少泪他都不知道。
后来日子一长,她也就慢慢习惯了,毕竟梅姨娘性子还算好,跟她也聊得来,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