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盥洗。
有时候,深秋很庆幸自己没有去服侍老爷严准,不然她只怕得跟彩绣一样在床上被整,下了床还得忙各种活计,也庆幸没有服侍冷冷的大公子严衡,一天待在一起,话也没几句,不憋死也得闷死。
深秋不知道初夏是怎么受得了的。
初夏很喜欢收拾严衡的书架与书桌,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就有机会看见很多文字,甚至能看见公子严衡画的各种图纸与画像。
她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何喜欢画一些没有穿衣服的人,又为何画一个大炉子,炉子周围写着各种什么转动泵、杠杆等名词。
她借着整理严衡文卷的时候喜欢借机看看严衡写的什么,压在《中庸》下的一叠纸引起了她的注意。
“金瓶梅?大爷写的这是什么文章,缘何叫做金瓶梅!”
严衡虽然颇为开放地教授初夏认识一些字,但在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思想作祟下,初夏还是不敢大张旗鼓地看,只能偷偷地瞥了一眼,并在心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