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个眼色,便缓缓退去往后宫的方向而去。
李遥和李码警惕地盯着叶挽,以防她趁着支开宫女的当头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两人全神贯注,眼珠子也不敢动一下。
叶挽在支使走连翘和黄杏之后,神色如常地继续坐在院中高处的大石头上玩弄着已经被擦拭的油光锃亮的蛇头匕首。匕首在渐渐西沉的晚霞照映之下闪着橘红的血光,在她恬淡冷静的脸旁边熠熠生辉。
“诶,你们说,这个天脱光了应该不会冷吧?”叶挽突然神色莫名地开口道。
“什么?”李遥一愣,怔怔接话。
话音刚落,李遥只觉得面前有个蓝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随即额角一痛,顿时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一旁的李码大惊,连忙一扯腰间掏出一把软剑,同时张开了嘴想要大喊。可惜叶挽动作实在太快,放倒了李遥之后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了还没发出喊声的李码面前。李码浑身汗毛倒竖,对上了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的同时,跟李遥一样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两人晕过去之前想,冯公公到底还是低估了叶挽的身手。他们两人在叶挽面前竟无半点招架之力。
叶挽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毫不客气地将两人剥了个精光。她将身量与自己接近的李遥的內监服饰套在自己的锦袍外头,然后淡定地一手拖着两个光裸太监的一条腿,将两人拖进了屋子,用撕成条的李码的衣服捆了个结实塞到了床底下。
正愁没有机会独探曾后寝宫,曾零星就给自己递了条梯子,怎能不好好感谢她?
星怜宫内,婉妃正与一众官妇们聊天,看见来人给曾零露使了个眼色。曾零露将满脸正色前来的连翘和黄杏宣到了后殿中,优雅的声音中透着焦急,面上却一派婉静如水:“怎么样?”
连翘向曾零露施了一礼道:“县主果然机智过人所料不差,叶校尉并不肯将盒子带在身上。不过她已经亲自打开过盒子看了内里,我们姐妹二人敢肯定淫羊藿的味道已经沾染在她身上了。”
说到这儿连翘和黄杏也暗自恨得咬牙切齿。叶挽警惕心十分高,这段时间她们连半点进她身的机会都没有,她每日回房也会仔仔细细地将房间和院中各处检查一遍,她们根本没有半点机会做什么手脚。好在冯公公只叫她们看着叶挽随时汇报叶挽的一举一动。否则若要是用什么计策暗害她,只怕都找不到好的时机。
索性这次她们还是完成了任务,只要让叶挽沾上淫羊藿香便可,有县主的计谋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