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害了哀家不成?”
冯凭应声退出殿外,临走之前还警告似的剜了叶挽一眼。
“说罢,你找哀家来,所为何事?是不是考虑好了以公主之尊将身份公诸于众的事儿?你放心吧,哀家的父亲……就是你祖父,已经安排好了当年廉州的一些零星证据,不会有人怀疑到叶骊的头上的。”她微笑着说道,还朝着叶挽伸出了手,“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能让在大燕只手遮天的曾后这样说话的人,只怕除了当年的昭阳帝,现今也只有叶挽一人了吧?她突然觉得讽刺的荣幸。就是这样一个几个月前还面目可憎要自己死无全尸的太后娘娘,现在如此笑容逼人的要她坐到一国太后的榻上,实在应该搬个奥斯卡影后将给曾后。叶挽摇头道:“不必了,我们不是那般亲密的关系,此处也无外人,何必做戏?”
“挽儿,怎么能说是做戏呢?”曾后嗔怪的睨她一眼,“你孤苦无依十几年,如今哀家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都是自己人,何必跟我犟呢?你就不能像那些个娇娇软软的千金小姐一样,喊我一声娘亲?”
“抱歉,我无父无母活了十几年,从军营摸爬滚打起来。你指望我娇娇软软,我还真是做不到。”叶挽好笑的摸了摸鼻子。曾后说这话难道自己都不会觉得可笑的么,她双手沾满血腥,怎么看都与“千金小姐”四字无缘吧。
曾后不赞同道:“封了公主之后,哀家说你是金枝玉叶,你就当是万人尊重瞩目的金枝玉叶,还有何人敢反驳不成?你现在做不到性子温良没有关系,假以时日,飞上枝头,有的是机会让你养尊处优起来。用不着担心。”
“行了,不说废话了。”叶挽疲于听这疯女人展望未来的生活,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求见太后娘娘,其实是受人之托。想请娘娘帮个忙。”
“哦?”叶挽没有和曾后讨论封公主的事情,曾后的热情一下子就淡下来,“何人托你找哀家?”
叶挽决定实话实说。反正她也只是答应叶驰会和曾后提一提这件事,具体曾后会怎么做她真的不怎么关心。她道:“不知道娘娘是否还记得云州叶家的叶驰?”
一说到叶家,曾后原本理着头发的手顿在半空,半晌才放下来,挑眉道:“叶家那个庶子?怎么了。”叶驰当时不过是一个贵妾的儿子,就算叶长喜偶尔会带儿子去曾知州的府上拜访,也不可能带个庶子去。是以曾后对叶驰和叶骁并不熟悉,隐隐约约只记得确实有个比叶骊小了一两岁的三少爷。后来叶长喜死后,叶骥那个没用的做不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