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整顿,随我出战!”虽说赵营来得又急又猛,但常国安手底下毕竟有二千人,短时间内将赵营牵制住没有问题,趁着双方鏖战,自己带千余人出其不意再杀进去,必能一锤定音。
刘希尧越想越兴奋,脑海中甚至都浮现出了赵当世兵败受俘、跪在自己脚前的惨淡姿态。不过,及至辕门外,他忽想起一事,招手将那正要去通传军令的军将召回,吩咐道:“安排几个人,火速前往时家小冲,请王掌盘子支援。”做事需留后手,赵营能战之名在外,刘希尧自觉胜算虽大,尚未到十拿九稳的地步,为以防万一,他想起了驻扎在北面数里外的王光恩等部。把他们叫上,抢不了自己固守方塆的功劳,又能加一道保险,何乐而不为?
常、刘二营的驻地并不远,刘希尧率千余人沿着北面工事南侧而行,不三里,即抵达了常国安大营的东端。灰暗的天光下,旗帜曳乱、兵戈交对,喊杀声充盈四野,刘希尧举目四顾,局面已经完全演变成了混战,他自盘算作战事宜,前方大道上,乌乌泱泱忽涌来数百兵马。
“且慢!”前部弓弩手欲要阻击,刘希尧却瞧见那数百兵马中歪斜着的旗帜像是常国安部的旗号,起手制止。话音刚落,对面一将纵马而出,高声呼喊。刘希尧凝目细视,果是贯甲提兵常国安。
“战况如何了?”两人靠近,刘希尧满脸矜傲,故意拉长了声调。
常国安一改往日针锋相对的态度,讪讪答道:“赵贼奸滑,趁我逻兵换防之际踹入营中,兄弟措手不及,一时落了下风。”又道,“赵贼兵沿北工事向东推进,来势汹汹,我营前部数百人抵在那里相持,兄弟则带着剩下的数百人往后喘息备战。”
刘希尧暗笑不已,口道:“常兄勿虑,有我在,赵贼再难猖狂!”却是绝口不提王光恩等部亦将赶来的事。
“刘兄来的正是时候。”常国安显然是惊魂未定,雨水从他的头盔缝隙肆意流淌上面庞,沾湿了的发须交横,与他微颤的唇齿、空洞的眼神相配,一派颓丧之气。
常国安投来的殷切目光,令刘希尧很是扬眉吐气,但大敌当前,他也无暇继续嗤笑常国安的无能,乃道:“常兄少歇,我先走一步。”
“刘兄只管向前,后边有兄弟守着,万无一失!”常国安颇有些谄媚的笑了笑。
“见风使舵的小人,先前的威风哪去了?”刘希尧不屑想道,敷衍地朝常国安抱一抱拳,将手一抬。左右传令兵见状,各挥令旗,原地待命着的兵士再度动起脚步。常国安同样回马队列中,手下数百兵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