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家也不多浪费时间,把手一送,两只斗鸡即刻便卯上了。
一上场,裹头客选的斗鸡显然不在状态,面对“突厥儿”的猛烈进攻节节败退,只有挨打的份。这一切,显然都在围观众人的预料之中。随着战事的逐渐进行,人们逐渐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一面是“突厥儿”拼命进攻,裹头客的斗鸡只能躲避;另一面,时间慢慢流逝,“突厥儿”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却都无法彻底打败裹头客的斗鸡。长时间高强度的攻击,令“突厥儿”的体力消耗很大,眼见着原本凌厉无比的攻势也逐渐迟钝了下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突厥儿”彻底没了气力,裹头客的斗鸡反而还是精神抖擞的,不急不缓发起了反击。“突厥儿”无法遮拦,头部、颈部、腹部接连失守,不一会儿全身上下就已是血迹斑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突厥儿”败局已定,回天乏力了。
那主人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想当初这些斗鸡他都一只只观察了过去,对这只斗鸡的评价仅仅局限于看了它前半场的表现,不曾想此斗鸡耐力竟然如此强劲,当真是小觑了它。
不过此时再后悔也没用了,只听众人一声惊呼,那早已是血淋淋的“突厥儿”居然活活被裹头客的斗鸡给啄死了。
连芷吓得不行,下意识将头埋入赵当世臂膀间,赵当世也解风情,大手一张,遮在了连芷的眼前。
“奴奴、奴奴该死!”连芷回过神来,自觉失礼了,慌忙挣出臂膀,红着脸道。
赵当世依然替她遮挡着圈内的血腥场面,温言道:“无妨。”
毫无疑问,裹头客取得了胜利,而那卖斗鸡的主人家则输得一塌糊涂。
在场众人无不嗟叹,不仅叹“突厥儿”死得惨,还叹裹头客选斗鸡的眼力。有人做惯了墙头草,见裹头客得势,便朝着那主人家叫到:“哎,我说主人家,这斗鸡是送给这位郎君了吧!”
那主人家哭丧着脸对裹头客道:“这位郎君真厉害,说赢便赢,俺做生意的也不能言而无信,自然说到做到。这只斗鸡便归郎君了。”
孰料裹头客拉住主人家,呵呵笑道:“主人家可别这么说。我一个外行,根本不懂这斗鸡的道道。说到底还是运气好。你把鸡送给我,我也没用,我看还是还给你算了。”
“郎君此话当真!”那主人家不相信面对如此优秀的一只斗鸡,还会有人对它说不。
裹头客依旧笑道:“当然。我只一时兴起而已。这鸡给我,我怕是转手就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