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海明捉了好?只他四人,不在话下。”对于自己的身手,赵当世很有信心。
柳如是摇头道:“你捉了于大忠与海明,寺外尚有千千万万土寇,到了日子还是一样来攻,治标不治本。且李际遇闻听有变,或许再做精密计划,咱们又会处于被动。倒不如不动声色守株待兔,重创土寇一次。”
当下观察于大忠及海明等人确已走远,柳如是拉起赵当世的手离了塔林,重新跑回廊庑,兜兜转转甚是轻车熟路。
赵当世道:“柳姑娘,你来过少林寺?”
柳如是答道:“没来过,但早年与海宽师兄相处时,他常给我讲寺中轶事,偶尔画些草图辅助讲述,一来二去,寺院的布局我也了然在胸。”
赵当世苦笑一声道:“那适才你径直引路便了,由着我胡乱摸索,倒浪费许多时间。”
柳如是道:“我认路却怕黑。”
赵当世知是托词,笑笑不说话,任她牵手而行。不多时,拐到一处禅房前,房内尚自青灯照壁。
“海宽师兄!”柳如是在门外轻声呼唤。
房内人影一动,有人立起,听得海宽声音传来:“师妹有事?”说话归说话,房门半点缝也不开。
赵当世说道:“海宽师父,有要事。”
海宽闻得赵当世也在门外,方匆匆过来开门。深夜造访,事出有因。海宽将房门闭合了,又将房内三盏明灯熄灭两盏,询问缘故。赵当世将在塔林间撞见于大忠与海明的事说了,海宽同样愕然。
“这......”作祟居然是自家师兄弟,海宽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赵当世呼口气道:“三日后立雪亭相会,听海明说来,那日有些特别?”
海宽应道:“对,三日后主持要带着寺僧同在大雄宝殿斋沐焚诵,是寺规定制,月月如此。届时除了小僧及百名师兄弟看寺护院外,其余僧众都必须到场。”续道,“至于与那于大忠的立雪亭之会,反正不过拒绝之词,主持已经让小僧代行。”
赵当世拊手道:“是了,正当那日,可将计就计。”
海宽听得迷惘,于是当夜赵当世便将心中所想细细道出。三人就在海宽厢房暗中议论,直到后半夜方罢。
三日之期,转眼即到。
当日天色方明,天王殿东侧钟楼上,敲钟僧念着敲钟偈缓引钟槌,击出悠远深长的晨钟声,三鸣为始。不多时,全寺上下各处寮房门户皆开,无数僧众陆续走出。钟声续鸣,一连十八下,另一面斋粥早已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