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象,我不强求你和爹一样,但守业更比开业难,爹要是百年了,你总得有实在货拿得出手、镇得住场面吧?”
“是......”
“女人这东西,确实食髓知味,但年轻人浅尝辄止,万不要沉沦进去,否则本末倒置,遗祸无穷。”左良玉语重心长道,“还有,玩归玩,也别动什么真情。你不动情,女人对你而言就是玩物。你若动情,哼哼,我看你今后被人当猴耍也不知道。”
“爹教训的是。”
“这次我有正事,不多计较了。下次再来你若还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休怪爹家法伺候!”
左梦庚立即再跪,伏身道:“孩儿谨遵教诲!”
“起来吧。”左良玉一抬手,“坐。”
等左梦庚踹踹不安坐在身边,左良玉长叹一声,乃道:“这次来,实有重要事。”
“愿闻其详。”
左良玉说道:“还记得之前让你参加的军议吗?”
“记得,爹说要与闯贼决一死战,彻底安定河南。”
“不错。正是闯贼这事......”左良玉说到这里,原本锐利的眼神突然间柔和下来,“你也老大不小了,爹想让你帮着分忧。”
左梦庚郑重道:“为爹分忧效力本就是孩儿应为之举。爹有什么吩咐,孩儿洗耳恭听!”
崇祯十一年时,许州发生兵变,左良玉的妻儿大多死于非命,所留子嗣仅剩左梦庚一个独苗,所以左良玉对这个独子十分宠溺,很少让他参与军政诸事,只想让他当个太平公子哥儿。可惜的是,天下不太平,他也不可避免做出了让儿子正式涉足军务的决定。
“明年与闯军决战,爹不会带走所有人,将留下几营在信阳州以备不虞。你是我儿子,能替爹坐镇后方吗?”
左梦庚闻言,很是惊讶。往常,他也带过兵,但基本都属于左家军文武们看在左良玉的面子上临时帮他的忙或者奉左良玉之命临时差遣办事,正儿八经被任命为一方统帅却从未有过。
“若是坐镇后方......”左梦庚心里莫名紧张,瞬间口干舌燥起来。
“可不止坐镇后方。”左良玉微笑着拍拍手,“你们都进来吧,一起听听。”
左梦庚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堂外,几个熟面孔先后步入堂内,却分别是正兵营参将金声桓、右骁骑营参将高进库、戎旗营游击卢光祖以及内右营游击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