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看似滴水不漏,实则一开始就把己军置于被动防御的地位,将主动权拱手让给了西军。
张献忠经过一段较为彻底的整编调整,方才开始着手进军。八月底,西军马步右总管马元利率军二万,在万县北面四十里的湖滩与驻防此地的曾英部激战,连战三日,最终凭借人数优势冒死冲突,击败曾英。曾英背中一箭,落荒而逃。西军随后动员全军溯江而上,趁势袭取了重庆府东北角的忠州,驻兵葫芦坝。曾英与刘麟长退保涪州,赵‘荣贵则往梁山县躲避。
此时已是九月初,赵营兵马临时以王来兴为主、覃奇功为副,亦全军南下梁山县。
“赵都司,久仰大名。”
金城寨寨城,王来兴并覃奇功等人与赵’荣贵会面。
年过四旬的赵‘荣贵早年和贺珍都为商洛兵备道樊一蘅效力,只不过贺珍一直留在商洛兵备道标下,而他则在樊一蘅离任后调到了汉羌兵备道。又因当年张献忠、罗汝才联手入川时四川兵力不足,便借用给了四川为客军。往后他虽然编制上隶属于陕西,但四川始终没放他走,于是长期驻扎川陕边境,接受四川巡抚衙门的差遣。
“哪里当得上大名,只能是略有薄名罢了。”赵’荣贵叹气道。
“听说献贼已往重庆去了?”覃奇功面不改色,“我军来此,本为寻献贼激战,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赵‘荣贵说道:“是的,据闻献贼舳舻继进,几日前已至涪州。”
“哦?情况若何?”
“仍然不妙。”赵‘荣贵摇头不迭,“涪州知州冯良谟胆小如鼠,据闻尚未开战,就弃城逃往了彭水县。献贼由是破城,曾参将、刘守道给冯良谟拖累,仓促退守城外五里望江关。献贼紧咬不放,曾参将与之野战,献贼马军骁悍,冲驰间将曾参将面颊砍伤,曾参将滚下陡坡昏厥,侥幸不死,直到深夜才为刘守道所救,再退南川、綦江等地。”
覃奇功与王来兴对视一眼,故作惊讶道:“若是如此,那么重庆府境内目前可战之官兵不多了!”
赵’荣贵眉头紧锁道:“可不是嘛,刘军门本期以曾、刘与我三部为游军择机与献贼野战,而今曾、刘残败,短期内收拾不定,只我一军亦难支撑。除此之外,重庆府城内只剩标营卞显爵、卫指挥顾景两军负责城防,轻易绝不会出城的。”
“石砫兵呢?”王来兴问道,往年与石砫兵交战的场景犹历历在目。
“刘军门传令过去了,但现在半点动静没有。咳咳,石砫以秦老夫人为重,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