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会尾随而来,站在帐内发怵。陈洪范正眼瞧她,讶然心想:“侯大贵真走了狗屎运,哪里得来这么个美娇娘。”
眼前的女子体态窈窕,秀美微蹙更是楚楚动人,实乃陈洪范生平仅见。
“你叫什么名字?”陈洪范问道。
那女子应道:“回老爷话,奴婢小字圆圆。”
“听你口音,似是江南人氏?”
“是、是的......”那女子微微点头。
“怎么到军中来的?”
“奴婢随班子卖唱,到山西附近为乱军裹挟,辗转到了这里。”
“卖唱?你是勾栏瘦马?”
“是。”
陈洪范继续盘问道:“谁把你安置在后营的,侯总管吗?”
“是,侯总管看奴婢可怜,格外开恩。”
陈洪范暗自点头:“果然和我想的没差。”随即又问:“他睡过你吗?”
那女子怔了怔,低下头回道:“睡过......”
陈洪范右拳在左掌心上一砸,忍不住道:“太好了!”
那女子惊讶道:“老爷此言何意?”
“我说的不是你这事。”陈洪范赶忙敛容,复又板起脸,“他是不是想纳你为妾?”
“嗯......”那女子脸一红,轻轻应了声。
陈洪范闻言,抚须思忖,但那女子忽而落泪,跪下道:“奴婢若有得罪了老爷的地方,老爷尽管发落!”
“你起来。”陈洪范挥挥手,“你别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转道,“不过随口问两句话罢了,你之前怎么服侍侯总管,以后一样服侍便了。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那女子抹着泪,嘤嘤起身。
陈洪范心里有底,满意离帐,刚走出几步,侧方甲片哗哗声如水流,有七八甲士直奔自己过来。
“何人胆敢......”带头的军官声音高起低落,“陈、陈公?”
陈洪范认得那军官是无俦营左哨哨官吴鸣凤。侯大贵每每上庄园玩乐,必带两个人,一个张先壁、一个吴鸣凤,其中张先壁老实,吴鸣凤则狡猾。侯大贵有时风流快活,张先壁只会本分站在房外等候不敢动弹,但吴鸣凤却会抽空趁机也快活一番,但次次都能抢在侯大贵出房前办完,若无其事,故而比起张先壁,白白占了不少便宜。陈洪范对他印象很深,当下看他抽刀在手,疑道:“你大动干戈的要做什么?”
吴鸣凤不好意思道:“侯总管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