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渤海……”
话未说完,便已被高丞相抬手打断,轻轻摇了摇头道:“有殷州骁骑营在,应该不至有失”。
就在他说话时,室内几人均是不露声色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却都是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景彦!”
听到高丞相突然唤起自己的字,蔡俊赶紧站起,肃声应道:“丞相!”
却见高丞相面上浮现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他道:“东乡那位已经熬不住了!今早洛阳传来消息,数日前他已再次上表请辞。看来这个蠢材终于是看明白了其中的凶险,不愿再被那人当作打狗的肉包子使了!”
听到高丞相这话,室内众僚纷纷大笑起来,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左右也都是些讥讽皇帝和贾显度的话。
笑了片刻,才见高丞相轻轻一抬手,止住众人,接着容色一肃,对蔡俊道:“不过,眼下也大意不得!你即日便东返济州,要小心应对,多用心地方,眼下时局诡异,南道各州蠢蠢欲动,切莫在此时被人钻了空子。”
“喏!”蔡俊当即应道。
说完了这话,高丞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陡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眉头微皱,手指轻轻击扣着桌面,也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众人见状,哪敢在此时多言,皆是肃然静坐,只等他开口。
沉默了片刻,高丞相这才皱着眉头看向刘贵,沉声道:“贵珍,你从御史府挑些得力人手,着人暗中查访一下,如今相府那六位主簿家中境遇如何,眼下各地局势不稳,孤恬为东主,一直恐有关照不周之处啊。”
众人突然听到高丞相这莫名其妙的交待,俱是面面相窥,只有刘贵与侯景二人最先反应过来。
刘贵眼中精芒一闪,向前倾了倾身子,试探着问道:“也包括老主簿孙搴和刚来的那个杜弼?”
“自然,一碗水要端平”,高丞相神色不变的端起面前的茶盏,淡淡的看着飘在杯中茶水上纹丝不动的浮沫,点头道。
“喏!”刘贵重重应承。
见高丞相端起茶盏,却只看不饮,几位追他多年的重臣心中自是雪亮,当即纷纷起身向着丞相躬身一礼,齐声告退。
待众人走后,屋内便只余了高丞相父子二人。
“子惠,方才你因何一语不发啊?”高丞相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爹爹和诸位叔伯议事,哪有儿子说话的位置”,高澄束手垂眉,低声恭谨的答道。
高丞相闻言一怔,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