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按歌没找到小鸟蛋蛋,懊悔的好几天没吃下去饭,形销骨立满脸沧桑的守在殷成澜床头,他不知道怎么向殷成澜和灵江交代,甚至已经打算好了以死谢罪。
桌上放的鸟窝里总算有了动静。
被缠了好几圈绷带的小黄鸟无声无息睁开了眼。
它在窝里扑棱了下翅膀,试图站起来。
听见动静,连按歌忙走过去,道:“别动,你的伤还没好。”
鸟的脊椎连着神经,它动了一下,就感觉蚀骨钻心的一疼,失力的又倒了回去,用黑色的小眼睛看着连按歌。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严楚说你失血过多,不能喝水。”
连按歌说着,往桌边走了一步,就这一步,他忽然发现了异样——是小黄鸟看他的眼神。
那种他从没在灵江身上见过的,属于飞禽受惊的目光。
张扬孤傲的灵江何曾露出过这种目光?
连按歌眉间印出一道深深的褶皱,眉梢锁着,许久都未曾平缓,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出门将严楚和季玉山唤了进来,然后用院中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又进去。
屋子里,严楚和季玉山站在离桌子三步远的距离,和桌上稻草编制的鸟窝里的小黄鸟对峙着。
连按歌走到严楚身旁,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严楚刚从药房出来,衣袖带着一股苦冽的药味,八种天材异宝集齐,一半喂给殷成澜服下,另一半还要火炼碾磨,炼制成最后的解药,届时再让殷成澜服下,才算是彻底化解了他体内的毒。
严楚拍着衣角的粉末,看了眼窝里警惕的小鸟,道:“那截椎骨是盘启给灵江的神骨,之前我们猜测取出神骨之后,他再也不能幻化成人......如今看来,兴许连灵智也被收回了,他现在大概与寻常的鸟别无二致了。”
就是说小黄毛再也不会贱不嗖嗖的和他们插科打诨斗嘴犯贱,再也不能听懂他们说了什么话,再也不能幻化成人,像人一样生活。
从此以后他只是世间一只寻常的小鸟,懵懂度日,只会啄食和飞翔。
连按歌瞳仁一缩,像是站不住似的扶住了身后的一把椅子,他干涩的笑道:“黄毛你别闹了,爷还等着你呢,他要是醒来看见你这副样子,你教他怎么心安理得服下用你骨血练成的药?”
小黄鸟神情漠然。
连按歌捂住胸口,是真的心疼:“黄毛,别这样啊,蛋蛋丢了,爷昏迷不醒,要是你再这样,你们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