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黄鸟看了他一眼,试图用翅膀撑住地面站起来,它试了一下,又重重载了回去,后背缠着的绷带洇出血色来。
“他好像一直想走,怎么办?”季玉山忧心的看着灵江。
小黄鸟固执的起了三四回,身上的伤口崩开,它好像不知道疼,仍旧挣扎着要走,这股死也要死在外面的劲头像极了那些懵懂而又异常执着的飞禽猛兽。
终于,它扛不住自己重伤在身,又一次摔回去后陷入了昏迷。
严楚上前剥开染血的绷带,手脚麻利的换了干净的。
昏迷中的小鸟羽翼还在颤动,严楚皱眉道:“最好找个笼子,他现在不认识我们,一旦伤好恐怕是要逃走。”
连按歌曾经无数次想把灵江关起来然后丢的远远的,省的在他眼前晃悠着心烦,可等真出事了让他去干,他却不敢,他上头有要忠心耿耿的主子爷,他就是平日里再耍宝贫嘴,也不敢动十九爷的人。
况且,灵江情深义重,断骨救人,救了他的主子,就是对他恩重如山,连按歌更是不可能拿个笼子将灵江关起来。
然而此事严楚所料不错,连按歌一夜没熬住,第二日早上醒来,小黄鸟就不见踪影了。
神医谷中摇曳着碧绿的草药,清晨的露水从弯月似的柳叶上滚落,啪嗒一声滴在了一颗黄杏大的脑袋上。
杂草丛里,小黄鸟费力的抬头看着遥远的天空,澄清的流云里有飞鸟流畅如线的身形一闪而过。
它扑腾了下翅膀,发现自己再也飞不起来了,而且连走动都十分困难。
小黄鸟默默仰望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垂头四下寻了寻,寻到一截手指长短的丫状树杈,捞过来,架到了自己小翅膀下,做成了一根拐杖,撑着它走动。
刚没马蹄的浅草对它而言都很高,小黄鸟不知是要去哪儿,在草丛里边走边嗅,走一会儿走不动了,就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减轻背上脊椎的压力,用它的小拐杖在地上戳戳画画。
清晨的阳光渐渐升上头顶,然后又一点点西斜,没入山巅,在天边镶上一道火烧的金缎。
在草地里经过漫长的行走,终于在一声慵懒的猫叫后,小黄鸟猝不及防和一双琥珀似的猫眼对视上。
胖墩墩的野橘猫看见小黄鸟,喉咙里兴奋的咕噜起来,轻盈的一个跳跃来到了小黄鸟面前。
小黄鸟一愣,立刻横过它的树杈小拐杖挡在身前,
野猫咕噜着凑过橘色的鼻头嗅了嗅小黄鸟,眼